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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搞什麼鬼?&rdo;傑斯走到門廊,用手電筒的光照向巴迪,他彎腰檢查著貓,&ldo;是誰……&rdo;
&ldo;你之前沒聽到動靜嗎?&rdo;卡特琳娜跟著他出來,無力地問,&ldo;巴迪是怎麼跑出來的?&rdo;
巴迪從來不會跑到屋子外頭,能四處跟著女主人它就心滿意足了。卡特琳娜一離開了房間,它也會跟著她一起。對傑斯也是一樣。就連打個盹,它也睜著一隻眼,總要確認有人在它的視線中才行。當初被人拋棄在動物收容所,使得巴迪如此沒有安全感。為什麼傑斯沒發現巴迪早就不見了呢?
&ldo;我不知道。我在餐廳修整地板的時候,巴迪在長椅上睡覺,接著那個裝修工就到了。&rdo;傑斯舉手捂住嘴,&ldo;我們把門開了一會兒,好搬一些工具進來。巴迪有些礙事,可能它怕被我們踩著,就躲到了門廊。&rdo;
&ldo;你就不能多用點心嗎?&rdo;卡特琳娜有點火氣。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讓時間倒流,改變事情走向。她想讓時間倒回自由礦業案子之前,倒回買下這座該死的房子之前,倒回她和傑斯的關係變得一團糟之前。
&ldo;別這樣啊,卡特琳娜,這麼說我多冤哪!我很抱歉沒有留意巴迪,但是我是一直在忙著修整浸水的杉木地板,我還得在明早八點之前交稿,可我到現在都還沒開始寫呢!我辛辛苦苦找了個願意上門的電工,你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你就不能打個電話嗎?&rdo;
卡特琳娜開始解釋事情的緣由:高橋、警察,還有那條狗。她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如鯁在喉,哭著坐在了門廊裡。所有事情都愈來愈糟:被趕出公寓;為了本來絕不該買的房子跟傑斯爭吵;現在輪到了可憐的巴迪。她對不起它。
&ldo;嘿,我很抱歉巴迪死了。&rdo;傑斯在卡特琳娜身邊坐下,攬住她,把她拉得更近,&ldo;我整天總被它絆來絆去,我應該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do;
&ldo;為什麼有人會割斷它的喉嚨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傑斯站起身來,輕輕走回巴迪身邊,手電的光照亮了整個門廊。他在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邊停了下來,彎腰去檢視。
&ldo;看看這個,&rdo;說著他從石頭底下抽出一張紙來,遞到她面前,用手電照著亮,&ldo;卡特琳娜,你說誰會做這種事呢?&rdo;
這是一封恐嚇信,紙上只列印了兩個字:
去死!
&ldo;我,我不知道。&rdo;卡特琳娜感到一陣寒意,顫抖著。她站起身來,&ldo;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由礦業了,不過不太可能吧?我接這個案子時間總共還不到一個星期,都還沒查出什麼來呢。真是這麼回事的話,我做的事還不至於被以死相脅吧?&rdo;
傑斯伸手攬住她,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她。卡特琳娜也抱住他,把淚痕斑斑的臉埋在他厚實的棉布襯衫裡,暫時不去想這樣做是否合適。
&ldo;你確定?如果你認為高橋的死跟自由礦業有關,那為什麼巴迪的死就不是呢?&rdo;
&ldo;高橋跟巴迪不一樣,他是自由礦業的前僱員,還是個告密者。我不過是被僱來找他們的失竊錢款。如果他們不想讓我調查,一開始就不會僱我。&rdo;
&ldo;有可能是你問得太多了,挖得太深,查出了他們不想讓人知道的內幕。&rdo;
&ldo;好吧。虛報產量確實超出了他們授權調查的範圍。這好像是又一樁舞弊案,他們可能都牽涉在內。不過沒有人知道我查出的內幕啊!除了你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