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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章如今就在平型關附近的靈丘縣。
他是漢人,但不同於一般的漢人。
自幼就在清廷的首都盛京長大,小時候受到大學士索尼的教導,滿腹經綸,前途無量。
只是在之後多爾袞掌權,受到打擊的索尼被削去公爵貶去盛京,才得以停止,而索尼去盛京之前,倒是將他留在了北京。
因為自李成棟叛變,多爾袞對漢人將領的猜忌愈重,大肆啟用了鑾儀衛。
鑾儀衛是清廷入關後仿製前明錦衣衛的制度,這幾年正專注漢人將官的調查,他來山西也正是為此。
在路上他還是六品整儀校尉,但到了山西后,就成了五品的治儀正,足見清廷對他的器重。
然而,今年他才不過十九歲。
明廷在京城的暗子將佈防圖帶出去後,時任平西大將軍的阿濟格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正在平定天津山東的叛亂的路上連忙請求多爾袞出動鑾儀衛調查此事。
此事,京城原本已經派出了使者索卓羅調查,陸建章只是有所耳聞,與他無關。
但就在今日早些時候,他竟聽說索卓羅死了。
來報信的那幾人是鑾儀衛安插在索卓羅身邊的臥底,負責將索卓羅的一言一行稟報上去,其餘並不負責,連索卓羅被綁架時都沒有露頭。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去京城,反而是來山西向他彙報此事,陸建章不得而知。
聽完那幾人的情報,陸建章眯起了眼,嘀咕道:“得了地圖不罷休,竟敢回去殺了索卓羅?甚至還敢繼續北上...硬骨頭……”
那名報信計程車卒又道:“可田逸倫已報上訊息,說地圖流下南邊了.......”
“不對,他們必然帶著圖北上了。”
陸建章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個策反的軍頭只是誘餌,那個暗子一路上都是悄無聲息的,怎麼可能會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和著人大鬧一場?
必然是為了掩蓋住什麼東西。
暗子死後,那個被策反的軍頭南下了…那麼現在北上的一定是那些接頭的人。
至於他們為何想帶著地圖北上,又為什麼這些在信陽的臥底會過來告訴自己,陸建章似乎有了答案...那行人恐怕已經到山西了。
他意識到這些道士不簡單,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佈置抓捕。
可鑾儀衛並不如前明時那樣在各地都有衛所,他一個外來的治儀正只能尋求本地計程車卒幫助。
這些並不與他的本職有關,他來只是調查山西的眾降將的,換做別人,很可能就當不知道如實回報京城了,可他總有一種感覺,此事會與他有關。
他前腳剛進山西,後腳那些人就帶著地圖上來了,目的是什麼?地圖又是帶給那位意欲反清的明將?
於是他將那幾個人打發去京城,自己則是在靈丘縣找到了一個百戶所,裡面的百夫長張發勝願意聽他調命。
“那些道士會從哪裡進山西境內……”
戶所中,陸建章朝地圖上看了看,道:“信陽之事不過才七日,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快到,一定是走了官道,南邊入境的官道有十五條,都封鎖起來......”
彼時,張發勝賠笑道:“陸儀正...我哪有這麼多人啊....要不去徵些民丁?”
“不用...”陸建章看著寒冷的天氣,忽然問道:“如今是十一月了,五臺山和恆山是不是已經凍上了?”
“是啊,早一月就凍著了呢。”
“那麼最有可能是從平型關進來了。”陸建章想了想,道:“如此緊急,他們不會再花時間爬山...將五個什的人手散過去平型關附近,他們沒有削髮,很好找......”
“是。”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