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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一切。
如今情況難明,還未到地方就遇到這麼多埋伏,他有很多疑問,卻找不到人問了。
看著天空,倒是想起了前世很多的爾虞我詐...當作雲煙散去。
這時,身後卻傳來的小道童的聲音。
“祁哥哥不睡嗎?”
他眼角還掛著淚痕,想必剛剛又是想師父了。
“還不困。”祁京轉頭,帶著笑容道:“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找的吃的。”
“不餓。”小道童搖搖頭,也沒再說其他話,就這樣站在門口的寒風中看著祁京。
祁京想了一會兒,上前抱起了他,進了門。
隨後又脫下衣服,鋪在柴上,摟著他睡了上去。
在趙石寶陣陣呼嚕聲中,小道童捏緊了祁京的衣角,彷佛只有他在,才能安然睡去。
~~
臨近的村子中。
“頭,你讓那些三教九流之徒走在一起,他們不會趁機跑了吧?”
說話的是剩下八人中的一個錦衣衛,名叫李效。
韓文廣三十多歲年紀,連著廝殺奔走兩夜未眠,坐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沒有說話。
他一向冷峻,辦事也很果斷利索,很少受到周圍人這樣的質疑,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程平這會兒剛從門外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不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何全與肖強會在前夜生事,是你在信陽給他們說的吧?害死了這麼多兄弟,竟還有臉面說起這事,誰想跟你一起。”
何全,肖強就是前夜與溫庭堅爭論的兩名錦衣衛,已經死了。
李效聞言低下了頭,道:“此事是我挑的頭,但沒想到哪兩兄弟會在那時說出來...頭你是知道的,我李效敢作敢當,要是此時能讓我抵命,吭一聲就不是好漢!”
“哪也得有兩條命,看把你能的。”程平嘴上說一聲,卻也不是真心怪罪這些一起北上的兄弟,道:“事情到了現在,不要再鬧紛爭了,懂嗎?”
他說著,脫下了衣服,給自己上藥...受襲的那會兒,他是第一個頂在前面的,身上有很多傷口。
李效悶頭悶腦的拿過他手裡的草藥,道:“我來。”
程平忍住疼痛,看著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會兒已經不是什麼名聲問題了,我們要到大同,不知道還有多少埋伏...死了這麼多兄弟,我也不忍心,但怎麼辦?你在這唧唧歪歪的說著祁京,可人家卻是帶著我們走出來了。”
李效看了看韓文廣,道:“知道了。”
說著,程平又看向了韓文廣,問道:“頭,趙石寶自己都是個沒眼力見的,能看的住祁京嗎?他要是趁機逃了,我們以後怎麼辦...要不,我去旁邊看看?”
“我已經答應給他洗脫罪名了,他在這還能逃去哪裡?”
“頭你糊塗了,信陽的邱軍頭不是也答應他了嗎?連文書都送到他手裡了,你看他相信了嗎?”
在李效的提醒下,程平似乎也將顧慮說了出來,道:“你看他和那個張百戶的言辭,他這種人,到哪裡會吃不開的?”
“那些都是假的,我答應他的是真的。”
程平道:“高官厚祿再多,可我們也得能回到南邊啊......”
韓文廣又不說話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為什麼會在邱志仁的驛站見到祁京...他那會兒其實是想與之交易,自己回南邊的吧......
程平看著頭這副神態,又說了起來道:“死了這麼多人,他就不會害怕嗎?胡三的爹在我們手上,自是不會跑的。可祁京要是走了,多可惜......”
韓文廣眯著眼,搖晃著頭,還不時猛然垂下,似乎是像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