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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莫慌,奴才這就派人去請長青法師……」
皇上期待地看著他,手卻沒有半分鬆開。
王公公無奈,轉過身正要呼人進來,突地感覺到袖口上的那隻手驀然一鬆,心頭猛地一跳,忙地回過頭,便見皇上瞪著眼睛,大張著嘴,徹底地斷了氣。
大半夜的幾聲鐘響,悶悶沉沉,震天動地,卻又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惠康帝死得極為不甘心,可所有的朝堂官員和百姓卻都鬆了一口氣。
國喪一月,太子登基。
文王那日在大殿上,慌不擇路地抱了太子的腿,倒是值得。
太子並沒有像當年的皇上那般,一心要剷除異己,對自己的兄弟趕盡殺絕。
在朱貴妃的身份曝光後,皇上的懷疑一度將文王推到了風口浪尖,將其從族譜上去掉了文王的名字之後,流言幾乎一哄而起。
太子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而立馬讓人將流言壓了下來,暗裡又讓人將文王的名字添上了族譜,及時保住了文王清白的身份。
新帝登基,體制重製。
乾武殿的命運,也沒有如王公公預先所想得那般,跟著先帝一併入葬,所有人都照著規矩重新歸檔,統一入編。
王公公被調配到了宮外的大理寺,同剛從巫山回來的蔣大人,一同負責檔案歸納,也算是得了個善終,得以頤養天年。
大理寺是唯一一個新帝登基後,沒有動過的部署,範伸依舊是大理寺卿。
只不過名字變了。
變成了裴椋。
韓家的韓焦,官復原職,而一心要效忠皇上的阮大人,因察覺出範伸和太子的陰謀之後,企圖送信給皇上,被太子的人馬扣留了下來,直至翻案結束,才放了人。
只不過放出來,也成了一個『廢人』。
最終哪裡來,回哪裡去,成了黨爭之下,而被牽連到的一個典型的犧牲品。
新帝登基後的半月,裴椋和姜姝住進了鎮國公府。
裴椋的身份經過了一個多月,永寧侯府的人,早已冷靜了下來,慢慢地才發覺,他們之前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範伸雖換了個名字,但對永寧侯府的庇佑,從來就沒有斷過。
新帝登基之後,不僅是侯夫人得了一個一品的誥命夫人,三房屋裡的大公子,也在宮裡領了一份差事。
日子不僅沒有走向下坡路,還愈發的紅火,比起之前,不過是多了一個可以走動的地方。
裴椋和姜姝喬遷的那日,侯府所有人都跟了過去,絲毫不見離別的愁緒,侯夫人更是一臉的喜慶,幫著姜姝張羅著上門的客人。
當著眾人的面,裴椋和姜姝並沒有改口,依舊喚侯夫人為母親。
眾人心知肚明,言語之中,也甚為拎得清。
當日除了永寧侯府的人,當朝不少官員也都上府前來祝賀,今兒太子撤銷了禁宵的訊息一出來,百姓更是將這一日當成了節日而過。
鎮國公府,從早上開始,門前的爆竹聲便絡繹不絕,吵吵鬧鬧。
姜姝同侯夫人坐在屋內,正招待著滿屋子的名門貴婦,身邊的丫鬟晚翠便匆匆走了過來,附耳悄聲稟報,說是鎮國寺的長青法師來了。
隨行的還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小公子,和小姑娘。
姜姝聽完心頭一跳,轉身便同侯夫人打了一聲招呼,趕緊走了出去。
到了半路,突地就驚醒了過來,忙地又差晚翠跑了一趟,去正院裡找表哥沈頌,「就說韓夫人來了,讓他自個兒找個地方避避。」
沈頌是早上和永寧侯府的五爺範哲一同過來的。
沈頌的身份,除了是巫山的土匪頭子之外,還是長安城裡的一名鹽商,之前同範五爺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