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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離安陽伯府並不遠,不過一炷香時間他們就來到安陽伯府大門口。
因為是有備而來,隨行護衛手持銅鑼一頓敲,隨著鑼聲響起,在附近打掃的,賣菜的,早起在遛彎的都圍攏過來。
隨行的婦人開始發揮,她大聲喊道:“叫你們主事的出來,我們是許府的人,今天過來要賬。
府尹老爺昨日的判罰結果大家都聽到了,趕緊把聘禮和賠償的銀子拿出來,現在都判了還拿著人家的東西,什麼人呀這是?”
過分的話婦人不敢說,但許老孃敢說,她跟著喊道:“怎麼著?是想賴賬還是怎麼地?伯府的臉皮怎麼那麼厚?
日子過不下去了嗎?非把別人家姑娘的聘禮扣著,臉呢?還要不要了?那麼喜歡扣聘禮你咋不多生幾個扣自己閨女的?
哎喲,老天爺呀,大家可別跟這家人打交道。
這家人就是蛇蠍心腸,我閨女被她害了一輩子,大家有閨女的可千萬瞅準打聽好,別光想著奔大戶嫁過去,誰知道那裡邊住著什麼惡婆婆?”好吧,這番話成功的讓伯府在丟臉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估計伯府很快就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同一時間,許家去伯府要賬鬧事的事情也傳到了侯府。
忠義侯今日上早朝去了,昨天下午傅義安回來跟他說了判罰結果後,忠義侯氣的不輕,房間裡不時傳來咆哮聲。
但是,即使再生氣也沒用,證據確鑿,老二已經認罰了,他作為侯爺總不能出爾反爾。
牙痛的讓人找出許知意的嫁妝單子,從侯夫人那裡悄悄拿過來後一看,好傢伙,總共得賠償許知意兩萬五千兩銀子。
忠義侯問:“怎麼這麼多?”
傅義安:“許氏還要了5000兩賠償銀子,她說在咱家這幾年被娘罵、被大哥夥同小妾欺辱,她不能白白受這份罪。府尹就這麼判了。”
忠義侯聽了氣得鬱悶難當,但是沒辦法,總不能把大兒子捶一頓吧!
還有老妻,現在臥病在床總不能把人拎出來罵一頓吧……
老大休妻,妻子鬧上公堂這件事至今都不敢讓她知道,所以現在繼續瞞吧。
他知道賠償銀子五天內得備齊,吩咐傅義安儘快準備。
他們手裡現在能動用的錢財就是祭田和幾個兒媳的嫁妝,以及侯夫人歷年的私房。
侯夫人約摸有十萬兩銀子,一直在錢莊放著,這事他知道。
他讓兒子先瞞著侯夫人把印信拿出來,先去錢莊提三萬兩銀子出來。
許知意在侯爺眼裡現在已經成了混不吝了,她能豁得出去,但侯府不能被她鬧騰丟臉。
若不是擔心現在動她容易引起猜忌,他早都下令把她做了,擱老子頭上反覆蹦噠,簡直是嫌命長,且等著吧!
忠義侯這麼想著才好受點,他昨晚已經交待兒子:把銀子提出來就給許知意送去。
現在,傅義安聽到許知意去伯府要帳的訊息後,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家,忙拿著印信帶人上錢莊提銀子去了。
他爹說了,一定要把白花花的銀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張旗鼓的送到許知意家裡。
他們不信那些銀子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惦記,只要許家被京城的宵小惦記上,他們侯府就暗地裡推波助瀾。
到時趁機放個火什麼的,人家只會以為她家銀子多招人眼。哼,侯府的銀子不是那麼好拿的……
傅義安覺得他爹這計定的好,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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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早在銅鑼敲響後伯府的門子就跑進去稟報主子了。
伯夫人捂著受傷的臉大罵許家陰險不要臉,哪有這樣一大早跑到人家家裡討債的,又不是不給。
她昨晚被伯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