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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我。&rdo;任遠從他手上接過煙,把過濾嘴放進自己嘴裡,指腹貼著嘴唇,一口氣將大半支煙吸到了底。
不知任遠犯了什麼青春憂鬱病,吸完後閉著眼仰頭靠在椅背上,把那口煙憋在肺裡近半分鐘才吐出來。
晚宴擺了六桌,盛騰飛父子和任礦長父子同席。
他們這間屋20人標準的五米大圓桌邊圍坐了22個人,卻不擠也不嘈雜。說是升學宴,可老師都在隔壁,這一桌只帶了個校長,其餘都是老熟人。
大家從南到北依次祝賀鼓勵了任遠幾句,再順帶恨鐵不成鋼地嘆自己家小子不成器。
菜才剛開始上,酒就已過了三巡。盛騰飛年長一輩,卻反敬了任遠一杯酒,說:&ldo;任遠,恭喜你!你們那個學校可是個寶地,出過偉人!現在偉人不在了,將來就看你們的了!叔叔是真替你高興啊,本來想送你點兒什麼慶祝慶祝,又覺得送什麼都不夠,我今天就給你放個話在這兒吧!你爸今後工作越來越忙,要是有小事,你看得起叔叔,估摸著我能辦得了的,你就直接找我,我一定給你辦了,行不行?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這杯我幹了,你少喝點兒,咱爺倆兒不見外!&rdo;
盛騰飛並不是喝多了酒的醉漢在這兒瞎打空頭支票。他水陸空三線、黑白兩道都有關係,大秦鐵路的工礦專線有一列專用火車就是掛在騰飛選煤廠名下的,省民營企業納稅名單不出前兩頁,年年都能看到他。
&ldo;那我先謝謝你了,盛叔,以後說不定還真得麻煩你。&rdo;任遠面色微醺,已喝得耳廓外沿一圈絳紅,卻依舊毫不含糊,二兩一杯的白酒仰頭就幹了。
回座後,他對任礦長道:&ldo;爸,明年讓盛驍也上晉南吧。&rdo;
此言一出,滿座俱寂。
任遠的學習成績在這幫崽兒裡面一直是第一名。他媽是美術家,愛好畫幾筆山水畫,既不上班也不家務,在家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全職盯梢他,給他安排各種家教。據說任遠高考前的幾個月裡上個廁所小解一趟,英語老師都在他門口唸單詞。
他的成績在西礦高中算是不錯,在盛驍幾人中也算是好的,但究竟有沒有好到能被晉南大學最出名的礦物工程專業錄取,其實還有待考量。
人們心照不宣,隱隱約約地知道只要能考過提檔線就有操作的餘地,區別只在於能不能找對人、能不能把關係打點到位,而晉南大學的關係,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絕對不是單單靠有幾個錢就能攀上的。
任礦長一時有點兒看不懂了。
他看不懂他平時那麼機靈的兒子今天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一下把他私底下的操作給抖落了出來?
&ldo;讓盛驍也上晉南&rdo;,這幾個字說得好像是&ldo;讓盛驍到咱家來玩&rdo;一樣輕鬆,任遠難道不知道他為了上學的事花了多少錢?
他擔憂地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把腦子燒壞了?
叼著花生米的盛驍亦是一愣,抬起了頭:&ldo;我?&rdo;
任遠朝他正式地點了點頭:&ldo;是啊,你。&rdo;
在場的幾個男生里正讀高二的可不止盛驍一個。
大家皆是有眼色的人,要麼低頭猛吃菜,假裝沒聽見,要麼狠狠瞪自己的兒子一眼,未言明之意是:整天混在一塊,你看看人家倆人的關係。
&ldo;你說的算嗎?&rdo;任礦長瞪了任遠一眼,&ldo;那得看盛驍願不願意。&rdo;
任遠假裝沒聽懂:&ldo;這有什麼不願意的?我們念一個學校,一個專業,將來出來了我們兩個人能一塊兒做事。&rdo;
任礦長七竅生煙:這小子不但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