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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靜默了片刻，幽暗的淡青色夜光下，顧曳扔掉了手裡的白衣大褂。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你想聽什麼？&rdo;
兩三步走到她身側，只聽他落座後嗤笑一聲，&ldo;一個普外科新晉的實習醫生，大學在讀還沒畢業，你跟他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見面。要說聽……好像也沒什麼好聽的。&rdo;
&ldo;哦……&rdo;
原來他不問，是因為早就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把對方調查了個底朝天啊。
&ldo;那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想聽的？&rdo;她撐著手臂，往他身邊靠了靠。
深沉的眼神又深了深，他微側過頭，無比真摯地看著她。&ldo;蘇黯，白天的事你真的沒話對我說嗎？&rdo;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察覺到了這份感情的不平等性，他在追，她在跑，他要怎麼說……她才能完全相信他？
窗子開著，清涼的夜風徐徐拂過耳側，烏黑的髮絲隨風而動。
蘇黯將頭輕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ldo;顧曳，我們之間空白了太久，我真的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重新瞭解你。&rdo;
&ldo;所以我現在還不能碰你是吧？&rdo;
萬籟俱寂，氣氛驟然跌降至冰點。沉默良久，突然，一股反抗的力道代替了她的回答。
&ldo;顧曳！&rdo;
黑暗中，他傾身向她，她不知道在後退的時候抓到了什麼東西，下意識地就朝他扔了過去。落地一聲巨響，幾米高的書架轟然倒塌，顧曳緩緩地轉過了頭……&ldo;上次在西域咖啡，你就是這麼反抗萬俊棋的。&rdo;
清冷的聲音響在耳畔，蘇黯窩在角落裡，幾度欲言又止。
閉了閉眼，他不想聽她的解釋。嘴角邊劃過一抹苦澀。
&ldo;好，就到此為止吧。&rdo;
第25章 搶人
夜闌更深，顧曳走了，蘇黯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沙發上，腦海里回想著他和她剛才的對話。
&ldo;到此為止……&rdo;
到此為止是什麼意思？才剛交往就要分手了嗎？還是說，顧曳真的只是想順著她的意思，給彼此一點時間和空間……冷靜一下？
子夜時分，四下裡格外寂靜。蘇黯睜著一雙眼，睡意闌珊，而正巧這時，被她遺忘在病房裡的手機，螢幕卻接連閃爍了兩下。
一條好訊息，一條壞訊息。
好訊息是子鬱發來的，說是買房的人延緩了房屋交付時間，她和寧檬可以再多住一段時間。壞訊息是寧檬發來的，轉告她剛剛接到噩耗‐‐她們家樓上的水管爆-炸了，她和她的全部家當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洪水……
泡囊了。
三天後，等不及傷口拆線，蘇黯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院。回到家，看著一屋子的廢報紙、陰濕的天花板、掉皮的傢俱和裂紋的地板……她嘴巴張了又合，遲遲說不出話。
&ldo;我出差加住院這才幾天，你就是這麼看家的？&rdo;
寧檬低埋著頭，一副大逆罪人的模樣，&ldo;我……我那兩天加班加得晚，都是在公司睡的。&rdo;
&ldo;你確定這是泡了一兩天的模樣？&rdo;
蘇黯伸手摸了摸牆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