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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如此,這把琴今後也再無修復可能了。
晏歌一五一十解釋,容綽也在旁聽著,眉目凝在那把斷弦的琴,直至收攏在盒,他俯下身,一併將琴盒攜走了。
……
回京後一切如常,再過半月的時間,兩家人全部正式見過面,將婚事先訂了下來。而後擺了個類似家宴的訂婚儀式,規模不大,來的都是家裡人。
主角是誰毋庸置疑,只是關照過了新訂婚的壞崽和寶貝崽,觸及那一隅的影,江世應眉頭稍動,出聲叫人,「璃璃。」
莫璃就坐在位上,兩手間攏著支手機,垂眸在手機屏上,目光也出神得厲害。此時老先生開了口,她也全然未聞,只一心在想自己的事情。
「璃璃。」
在莫璃一側,江翡如要端杯淺飲,手肘卻暗地用力撞了莫璃一回。那廂的年輕女人才如大夢初醒般的,「……媽?」然後又在江翡的示意下偏過眸來:「外,外公。」
對她的出神,江世應渾若不覺,只朝她招了招手:「璃璃,你過來。」
「到外公這裡來。」
莫璃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外公面前呢,少不得振作精神打起笑意來,「外公。」
江世應笑了笑,望向她滿目和藹,說話亦是溫言,「老六人生大事一定,現在你就是我們家最小的了。要是有心儀的物件,隨時帶回來給我看看。」
在場的默默聽著,面上不作表示,心底裡念頭卻千迴百轉了遍。
誰聽不出啊:這是老先生在敲打呢。
是養女的女兒,雖說都在一個戶口本上不假,可根本沒血緣關係的。這位所謂的七姑娘是什麼心思,七姑娘的那位母親又是什麼心思,外面人或許不清楚,可自家人卻是個頂個的清楚明白。
老爺子那話彎彎繞了幾層,總結起來也無非是一個意思,就是讓人死了這條心。
其他人能聽出的,莫璃如何聽不出,可當著老先生的面,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嘴上怎麼說那就只能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族出身,丟什麼都不能丟了面兒。
因而莫璃抿了抿唇,勉強應道:「……我會的,外公。」
江世應微作頷首。
從走來到走回,莫璃面上始終強撐著笑,只那笑意委實過於勉強,因而也如張不服帖的面具般地,被人強行地扣在了臉上。
這些日子下來,晏歌亦知悉了江家結構。雖未有人與她提及,但從先前莫璃與她說過的話,以及剛剛江老先生說的那些,她心中隱約有所推斷。隨著此時莫璃遠去,晏歌眉眼在那背影上多凝了幾秒,然後驀然,有熱意包裹了手背。
男人的手。
晏歌偏過首來,四目交視,容綽唇啟,「吃飯。」
她應一聲,遂不再看。
中國人的飯局有諸多種類。婚宴家宴喬遷宴升學宴,細分起來,名目繁多。
但真正說來,其實只有兩種:想去的,不想去的。
想去則不覺東方既白,不想去則坐如針氈度日如年。
於莫璃而言,這頓飯顯然是後一種,因而時間便分外顯得漫長而難捱。直至結束上車,她捂著臉,在角落裡小聲啜泣出來。
江翡才落座,手臂的包尚且沒有放下,聞見一陣哭聲從側傳來,秀眉徑直一蹙,朝自己的女兒望去,開口即冷嘲,「現在知道哭了,剛才老爺子說你的時候,怎麼跟個啞巴似的?」
莫璃如未聞見,兀自地低泣,一時車內氛圍窒悶壓抑,駕駛座上司機也不敢發一言,只悶著頭在那開車。唯餘了江翡一人,坐姿端正挺直,滿臉卻如布烏雲般的,滿布了煩躁與無奈。
兩家訂婚,木大半是要成舟了。可她沒成想過,老爺子竟那樣偏袒晏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