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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給的治傷靈藥著實地好,她才用了兩次,那些傷口就癒合了,連疤都沒有留下絲毫。
自那之後,相柳也好,他身邊的小兵也罷,真的都再也沒出現過。
老鴇一再地關照她,“不可再去山裡,更不可去回春堂隔壁的小院。相柳大人有交代,若再被發現,就不是挨一頓鞭子這麼簡單了。”
想起那頓毒打,她仍能感覺整個背脊都隱隱生疼,自是安分一些。
每隔一段時間,老鴇都會把一些密報函文整理之後,親自送去山裡。她似乎真的很怕再出什麼岔子被相柳怪罪,所以寧可事事親力親為,也不願假以他手。
有一回,老鴇從山裡回來,同她說,“你要走要留,都隨你心意。若選擇留,就安分守己些,不該有的心思早日斷了。若是要走,之前的承諾依然是作數的,賣身契和金子,仍會悉數奉上。”
她選擇留下。
因為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大荒雖然很大,可是她哪都不想去,在她心裡沒有一個地方能比得上這裡。
沒過幾日,老鴇又把走廊盡頭的雅間重新佈置後,分給了新來的娼妓。
她跑去老鴇跟前質問,“為何要把那間屋子分出去?相柳將軍來了怎麼辦?”
老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耐著性子告訴她,“這是大人的意思,他說那間屋子不用留著了。”
她心口一陣悶疼,說道,“我想要那間。我要住走廊盡頭的那一間!”
“那間屋子比你現在住的要小,位置又偏…”
“我不在乎,我就要那間。”
老鴇拗不過她。
她如願搬入那間屋子。
屋子裡的擺設已與之前完全不同,但她總是用靈力把屋子幻化成原來的樣子,她想著那一晚,相柳就坐在几案前處理公文,她搬了圓凳坐在他對面,雙肘支在几案上,肆無忌憚地看著他姣好的面容,聽他說,“大荒很大,各有各的有趣,你想不想去看看?”
她忍不住伸手去撫摸相柳的臉,可是幻象終究是幻象,一觸就碎了。
白日裡閒得無聊,她就去西河街街角的酒鋪子裡聽說書先生講故事,買上一小壇酒,要一盤白果,一坐就能坐上一整日。
那日說書先生正說到青丘的塗山夫人。
“塗山氏的生意,遍佈整個大荒,就連咱們清水鎮的鋪子,都是他們家的。我記得每年掌櫃們都是去塗山氏的馬車行交租的。”
“這幾年,塗山族長病重,似乎都是他夫人在打理塗山的產業,也是個奇女子。”
“據說她從小跟著父兄四處遊歷,見多識廣,又大方能幹。不僅生得嬌美,更是射得一手好箭。當年塗山老夫人在一眾世家公子小姐中,左挑右選才定下這位防風氏的嫡女。”
喝酒的看客們你一言我一句地議論著。
她喝著酒,吃著白果,全當是聽個故事。
他們說的這些對她來說實在太陌生了,即便早些年收集密報整理文書時,偶爾會看到那麼幾個熟悉的名字,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老闆,兩壇烈酒。對,最烈的那種。”
男子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她一驚,那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的聲音!一旦滑入耳中,便會如那日的鞭子,重重地落在心頭。
她急忙回頭望去,熙攘的人群中,卻並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她很確定自己不會聽錯!
是相柳。一定是相柳!
她撥開人群四處張望,仍然怎麼都不見那個白衣身影。
這時,一穿著檀色外袍的錦衣公子,手上提著兩壺酒,從酒鋪子裡悠閒地走出。
她未來得及看到男子的臉,男子的背影挺拔而頎長,一頭烏髮只用一墨玉發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