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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媽，對不起！&rdo;卓紹華再次道歉，轉過身來。
她看到他神情緊繃似化石，眼中一片淒冷。
&ldo;再見！&rdo;她起身跟上，出門前禮貌地回頭道別。
歐燦眼中射出仇視的冷光。
勤務員開的車，在車上不便多講什麼。但她還是沒忍得住，他爸媽那樣太讓人可憐了，&ldo;那個……那個要不結婚再等一等吧？&rdo;至少該給他們一個思想準備，現在等於是晴天霹靂，會死人的。還有那個掌印，會害人胡思亂想。
&ldo;能等嗎？&rdo;卓紹華看著她，目光往下挪。
昨天帶她去好友成功那裡產檢，成功是著名的婦科專家，雖然是男性，卻照樣名庭若市。
諸航不喜歡他。
成功看上去像頹廢的藝人，臉色蒼白，頭髮長長的，眼神慵懶迷離，有點梁朝偉演的那流氓醫生的感覺。
成功盯著b超足足有五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ldo;是個調皮的小子，在裡面玩帶子玩得歡呢！&rdo;
&ldo;什麼意思？&rdo;卓紹華問。
她在簾子後面整理衣服，好奇地豎起耳朵。
&ldo;臍帶繞頸，三道。&rdo;成功在脖子這兒比劃了下。
&ldo;這代表什麼？&rdo;卓紹華又問。
&ldo;代表冷不丁他就要懸樑自盡。&rdo;成功毫不吝嗇地露出一口白牙，彷彿《暮光》裡的吸血鬼。
卓紹華抿緊，線條僵硬。
成功聳聳肩，&ldo;也別太可怕，準備剖腹產吧。這壞小子一出來，我就踹他一腳，折騰人呢！&rdo;有意無意瞄了下諸航。
&ldo;好，明天我來辦住院手續。&rdo;
&ldo;那就後天手術。&rdo;成功斜睨了下諸航，用胳膊碰了下卓紹華，&ldo;告訴我，當初是不是她給你下藥了？如果是，這仇我一定要報。&rdo;
&ldo;你很無聊。&rdo;卓紹華推開他。
所以他們今天向家長備報，然後登記結婚，晚上住院待產。什麼叫光速，這就是！一天建座羅馬城。
朱德庸說：愛情是一種夢境，婚姻是一種困境。
她作繭自縛，但願有一天豬能破繭飛上天。
這麼大個肚子，那一巴掌，到底是什麼情況？登記人員心中八卦得要死，但還得按捺住，先做正事。
&ldo;諸航，你真的願意嫁給卓紹華嗎？&rdo;
&ldo;願意呀！&rdo;對於軍方的要求，老百姓還是乖乖配合比較好。
&ldo;卓紹華，你……同意娶諸航嗎？&rdo;
&ldo;同意！&rdo;乾脆俐落，絕不拖泥帶水。
&ldo;那希望你們……幸福！&rdo;講得真艱難。一般，她們都是講：祝你們幸福，話到嘴邊，不知怎麼走樣了。
鮮紅的公章&ldo;啪&rdo;地落下，諸航捏著鮮紅的證書，有點恍惚。
木已成舟，既將遠航。
&ldo;首長，下面去哪？&rdo;勤務員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ldo;醫院！&rdo;
成功已把病房安排好了，單人的，在最裡側，寬敞而又安靜。特權就是好辦事，她咕噥著，拿起手機看日期。
十月十五日，如果手術順利，小寶寶的生日就是十月十六日了，不錯，大吉大利的日子。
卓紹華沒有留在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