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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娘子不承認……那宦官分明是娘子身邊掌事的……&rdo;
把來人點得很明白，景妃眉頭狠一蹙，著即命人去查宮人往來的記錄。片刻後得了結果，這宮女說的倒不是謊話。
這罪名幾乎就坐實了。
席蘭薇再度看向陸瓊章。她確實是個沒什麼心計的，這才幾句話而已，她便已面如死灰，雙手置在地上，手指不住地顫抖著，辯也辯不出，全然一副認命的樣子。
&ldo;陛下……臣妾冤枉……&rdo;僵了半天，陸瓊章才道出這麼一句沒什麼用的話。話音尚還未落，恰好太醫從寢殿中走出來，殿中眾人的視線即刻都望了過去。
&ldo;陛下。&rdo;太醫深深一揖，稟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敢抬一下，&ldo;臣無能……&rdo;
孩子沒了。
殿中一陣唏噓，太醫又道：&ldo;美人娘子怕是也……&rdo;緩了口氣，太醫將換說得委婉了些，&ldo;不知……還能不能醒來。&rdo;
皇帝的神色沒有太多變化，那份痛苦只在眼底轉了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少頃，他抬了抬頭，冷意森然：&ldo;陸氏賜死。裕安殿宮人，皆杖斃。&rdo;
&ldo;陛下……&rdo;聽聞旨意，陸氏眼中登時光澤盡失，強撐了一瞬便癱軟在地，任由著宮人把她拖出殿去。
鴆酒……怕是隻能勞煩宮人給她灌進去了。
一切都那麼快，涉及其中的幾人收梢如何該算是都有定論了。方才說話的那宮女卻在滯了一瞬後復又叩首連連：&ldo;陛下容稟……美人娘子既還未走，總還需要有人照顧……奴婢自小就跟著娘子，求陛下待娘子醒來或是……之後再處死奴婢。&rdo;
這話說得忠心。自幼隨在身邊的人總是關係最密的，席蘭薇相信，若今日換做是她，秋白清和也會如此。但看著眼前的宮女，她總隱隱覺得……這宮女不過是想為自己說個情罷了，興許皇帝念著她忠心便饒她一命。
皇裔已失、杜氏生死未卜，這宮女的話說得淒涼，皇帝到底點頭允了。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抽噎著退到一旁，席蘭薇羽睫一覆，目光停在她腳下的繡鞋上。
皇帝進了寢殿去看望杜氏，一眾宮嬪在殿裡乾坐了一會兒，便有人請旨入殿探望。
有些如願進去了、有些則被擋在了殿外。席蘭薇靜默良久，終於提了筆：&ldo;臣妾與杜美人曾同住一宮數日，求陛下準許一見。&rdo;
薄紙一張呈入寢殿，片刻後，宮人躬身來請。
席蘭薇離座朝景妃一福，奉旨入殿。
寢殿裡，昏暗的黃色燈火顯得幽幽的，教人覺得有些壓抑。宮人正收拾著染了血的床褥出去，見席蘭薇進來，退到旁邊一福，又繼續往外退去。
席蘭薇在榻邊幾步遠的地方遙望著，看著這個曾經盛氣凌人的女子毫無生氣地躺在榻上。她的臉上、甚至是嘴唇上都尋不到半點血色了，安安靜靜地躺著，讓看到她的人分明地感覺到，她沒有多少時候了。
皇帝坐在榻前，神色沉沉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席蘭薇靜靜福身，走上前幾步，將杜氏看得更清楚了些。
她的手搭在錦被上，顯得柔弱無力。呵護得很好的長甲有一根斷了，餘下的，依稀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