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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包廂客人多,手腳就不停地使喚著,他也發現了,來這吃飯的人,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的看起來,打扮的像吃不起飯的,一結帳,票子大把大把地往外扔,也有的看起來穿的人五人六,背地裡一說話,什麼髒的不能見人的事都能從嘴裡聽到,渾身散發著臭銅錢味。
直到第四個月,遇到了一個特殊的人,也改變了他的一生。
那天晚上,遇上了一個鬧事的,酒足飯飽後,讓其他一桌人先回去,自己去結帳。
已是晚上十一點,前臺只剩一個上夜班的姑娘,啤酒大肚男往那一站,讓姑娘算算帳,帳單出來後,男人就開始皺著眉頭,裝作一副算錯了賬,吃了虧的模樣。
大肚子男人說:“你是不是多算了這個?那盤羊排湯裡竟然盛出一根頭髮絲,還有荔枝燒鵝也帶著一股腥味,這怎麼算?”
前臺姑娘新來的,眼看還有半小時就下班了,碰到這種茬也是急得難受。
她耐著性子跟客人解釋,語氣越說越憋屈:“後廚都是有了十來年的經驗,很注重衛生,我們菜品也都是新的,您說的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的。”
大肚子男一聽,氣的直跺腳,眼瞅著還要去上手。
“欸,幹嘛呢,怎麼還動手?”
孫立昆拉住他,方才在後面聽的直想發笑,這種人見的多了,無非是打腫臉充胖子,請了一桌達官貴人吃飯,點餐的時候可謂是豪爽,一到結帳,心疼的比割肉還難受。
男人說:“關你啥事,哪涼快哪待著去。”
孫立昆往後退了一步,倒不是嚇得,主要是身上那味實在沖人,估計喝的找不到北了,看起來還僅剩點神志,他最煩的就是這種人,沒錢還死要面子,到結帳時就成了孫子。
“把錢結了吧,單上都寫得明白的,耗著也沒用。”
大肚子男本就不是什麼善茬,一聽,服務員也能這麼跟他說話,罵了一聲娘,抬手就準備推孫立昆。
正這時,後面一位排著隊的男人出聲,語氣不緊不慢:“年輕人,趕緊付了吧,也沒幾個錢,為難人家幾個服務員也不體面是吧?”
男人轉身,氣的直罵,頗為不講理:“你又是哪個?老頭,別多管閒事。”
男人也是個子不高,兩鬢微微泛著白,舉止中透露著一股和氣,與普通客人沒什麼差異。
話落,後面站出來一個渾身腱子肉的男人,立在前面,從後腰掏出棍子,
男人擺擺手,讓他們退後:“要是實在沒這個錢,咱就回去吧,我來替你付,就當施捨行善了”
大肚子男已有些神志不清,從前臺下面的啤酒箱裡,拎出一瓶子就要往下砸。
孫立昆腦子一激靈,朝著中年男人方向一偏頭,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他腦門上,驟然間,眼前一黑一白,嗡嗡作響。
片刻後,甩了甩頭,眼前視線才變得逐漸清晰。
等他再緩過神了,男人身後的保鏢已經把大肚子男綁上,直往臉上揮拳頭。
孫立昆喊他:“別打了,就先這樣,讓他把錢付了就行!”
他不想鬧事,只想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店裡這種事少說也遇到過好幾回,但沒有一次,是像今晚這個刺頭一樣。
最終還是大肚子男老婆過來,老老實實把卡刷了,走之前罵罵咧咧的,女人嗓門大,邊罵邊朝身上扇著巴掌。
孫立昆笑笑,低聲呢喃:“原來還是個怕老婆的主。”
男人定定地站著,打量這個頭上還掛著血的小夥子,帶著笑聲喊他。
“小夥子,叫什麼名兒,我好給你領導表揚表揚你?”
男人指了指腦門,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調侃,是玩笑,也是感謝。
孫立昆回身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