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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拍拍門,輕聲叫著:“哥,你還在嗎?我洗好了。”
孫立昆先是抽菸,地上菸頭都兩個了,又起身去門口掃地,聞聲:“我開門了?”
“好。”
孫立昆從外面擰把手推開門,衛生間霧氣濛濛,伴隨一股香氣,幾縷溼發還滴著水,隱透著前面白色的短袖,他低頭看她傷口。
何媛猜到他準備說什麼,主動解釋:”我沒沖澡,就是洗了個頭沒讓水沾著傷口。”
就是為了避免被水濺到,所以洗的有點慢。
孫立昆低聲“嗯”著,上前手臂一攬,輕鬆給她抱起來放到她床上,“過兩天再帶你去打第二針,晚上睡覺別碰著了。”
何媛見他要轉身,喊住他,小聲著:“哥,謝謝你。”
孫立昆停下腳步,回身笑了,手指彈了下她腦門:“傻樣。”他思索了下,叮囑道:“晚上要是上廁所,就敲敲牆。”
出去時,門順手給她帶上了。
片刻後,何媛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腦門,嘴角淺淺露出笑意。
她的床靠牆,兩間屋子不隔音,應該是房東自己隔開的,只要她敲,孫立昆應該聽得到。
這些年來,無論自己身邊發生了什麼事,都有他來兜底兒,雖然事後結局都差不多,先是沒好氣地嘲笑兩句,然後再餵給一把甜棗,她似乎也習慣了,只要有他在就安心的日子。
折騰一晚上,這會兒睏意逐漸湧上頭,沒多久就睡熟了。
……
次日一早,何媛被院外的陣陣敲門聲吵醒,接著就是孫立昆房屋的聲響。
昨晚窗簾沒拉嚴實,何媛睜開眼,透過細縫看,外面太陽還沒露頭,天也沒亮起來。
孫立昆睡眼朦朧,搓了把臉醒困,才穿上拖鞋去院子開門。
男人愣了愣,門外站著一位身形佝僂的老漢,焦急說道。
“小孫,真對不住啊,我早上騎車子感覺不大對,還沒騎上點距離就不動了,辛苦你來幫我看看怎麼回事。”
“沒事王伯,你車子呢。”
孫立昆認得他,前頭路對面那家擺菜攤的,一看是他,大清早被人擾美夢的怒火也頓時消了不少。
“在這在這,我來推進去吧。”王伯說。
孫立昆把門敞開一點,幫著他把三輪車推進來。
“王伯你坐會兒,我儘快給你弄。”孫立昆抬手指著旁邊的板凳。
王伯憨厚笑著,猶猶豫豫地開口:“小孫啊,麻煩你動作快點了,我怕去晚了拉的就都是別人挑剩下的菜了,客人一看不新鮮就不買了。”
孫立昆理解,嘴上應著好,手裡繼續修理著沒抬頭,保險絲燒斷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加快了速度。
說起來王伯這個人,就一個詞實誠。
附近賣菜總有幾個扣秤的人,都勸說王伯別那麼死板,小本生意不扣點掙不到幾個,但王伯一一老實本分地拒絕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人,還養個賭鬼兒子,每月掙的錢全被兒子賭完,媳婦也早被打跑了,身上沒有王伯半點影子,住這片兒的都認為王伯這是為自己的兒子行善積德,可惜兒子不領情也不知悔改。
孫立昆站起身,把扳手隨手放進箱子裡,“沒問題了王伯,你先來試試。”
“好好好,這麼早叫醒你真不好意思了,今天你妹妹來買菜我給留著最新鮮的。”說著把修理費放到凳子上,給車掉頭拐出了門。
孫立昆沒告訴他何媛今天去不成了了,因為心煩,不想多說話,當然不是為了早上這事兒。
昨晚臨睡前,手機上來了條新訊息,介紹了自己是誰,怎麼有的聯絡方式,最後單方面約了明天中午的見面,他才反應過來是張嬸介紹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