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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帶著愉悅:“小媛說明天陪我去,你帶東子看房吧,多瞅幾家看看哪個合適。”
孫立昆頓了頓,平時何建平透析都是他帶去的,姑娘偶爾會去一次,但像這樣主動提出來還是頭一回,他難免有些詫異。
不過,只要是關心自己老爹了總歸是好事。
第二天一早,何媛透過窗戶……
第二天一早,何媛透過窗戶往外看,天氣還算湊合。
臨出門時,孫立昆叮囑了幾句,老話常談的那些,讓何建平不要減劑量,醫生開什麼藥就拿什麼藥。
何媛沒吭聲,在一旁默默記著。
何建平回頭看他,含糊其詞說:“沒事,我心裡有數。”
孫立昆點點頭。
“你陪維東去看房,要多挑幾家,有些一看是外地租客就收得高。”
孫立昆微微頷首:“好。”
這是何媛第二次陪何建軍去醫院,在市區,要乘公車。
姑娘人小靈活,眼瞅著斜側方一個女的要下車,前腳剛走,後腳就把位子給佔了。
“爸,你來坐呀!”
何建平愣住,心裡暖暖的,看著何媛臉上肆意的笑,這大概是一個月裡跟他最親近的一刻。
同時又有些愧疚,愧疚這些年回家的次數少,愧疚何媛是沒有在一個父母溫暖下長大的孩子。
走廊裡很安靜,偶爾有幾個穿著條紋住院服的人步履緩慢地走過。
何媛坐不住,從椅子上起身,沿著過道看兩側病房裡的人。
裡面全部是正在治療腎衰竭的患者,每一個人的胳膊,腹部或者脖子上都插滿了管子。
腳步停在一處,目光不自覺地定住在一架機器上,透析儀器看起來挺複雜的,管子裡的血液不停運作,抽出去,然後輸回來,病床上的人表情很痛苦,何媛不忍再看,最終還是坐回走廊椅子上了。
因為身體生病從來都是無可奈何的。
辦公室裡,何建平坐在椅子上聽著張醫生對他的病情分析,其實他聽不懂這些,因為從沒想過自己會患上這種病。
張醫生儘可能地說得清楚一點:“你還是要繼續堅持透析,不透析話的話結果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別再有這種想法了。”
何建平摸了一把臉,緩緩抬頭道:“那大夫,我一週要來三次?”
醫生大概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面上仍然波瀾不驚。
“這很正常,一般情況下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一週兩到三次是正常現象,還是那句話,有□□我會通知你。”
何建平沉默片刻,一臉倦容:“如果如果能換腎,還能有多少年?”
張醫生搖了搖頭,直白說:“這個不好講,要看情況也要根據自身條件,有些人只能活到五年左右,也有些人十年到二十年,但這個前提是你必須要堅持下去,而且是在沒有任何併發症的情況下。”他頓了頓:“但我記得你是有高血壓,還是要注意一下。”
何建平心裡想了想,如果自己足夠幸運能活到十年,那何媛也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