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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生意相當於書院和謝時合夥,既然自己入了股,謝時自然便上了心。剛好謝時當時為了自己穿越後的生計著想,準備了好幾個穿越後在古代的賺錢方子,這其中就有關於香水和精油這一暴利行當的資料。
既然為了做清涼油都用到蒸餾器了,那麼順便開設一條製作香水和精油的生產線也順理成章。謝時便順手將製作精油和香水的方子也一併給了,相信以岑固安那奸商的眼光,不會看不出香水和精油的潛在暴利。
後廚的事情走上正軌,謝時還抽空去了一趟已經過戶到自己名下的田莊。莊子如今大部分都栽種著水稻,夾雜著一些雜糧和蔬果,如今快到水稻收穫的季節,稻田裡一片金黃,田地裡還有莊子上的農戶在勞作。據岑羽說,這些農戶都是這些年陸陸續續從北方中原地區逃難來的難民,活不下去自賣自身,簽了賣身契的,這些契書也連同田契到了謝時手上。
自從到了古代,謝時對於奴僕買賣這件事雖然不能認可,但也能客觀看待。如今正值政治黑暗的朝代,人口買賣屢見不鮮,天災人禍,各地是不是有起義,人如螻蟻,命如草芥,黎民黔首為了活下去,往往自賣自身。好在聽這些農戶說,韓家是難得的仁慈主家,別的莊子的農奴們都很羨慕他們哩!
給謝時介紹田莊情況的管事還說,若是有農奴攢夠了錢想要贖身也是被允許的,如今莊子裡有幾家農戶便是給自己贖身後還租了莊子裡的田地當佃農的。
對于田莊裡的這些水稻,謝時並沒有貪圖這點便宜,他打算到時候將這些收穫後的糧食給韓家送去。如今田地裡都種滿了作物,謝時便只吩咐了管事,夏收後將糧食給韓家送去,至於今年的夏播除了給自己留幾畝實驗田外,其它的田地按照往年的慣例播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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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謝時收到了韓家管事送來的講會請帖,才恍然,之前韓伋同他提過的書院講會不日即將舉辦。東滄書院原本只是打算面向書院內部師生開一次講會,然而或許是宋郗先生的名聲過大,附近各地的學子和一些名士聽聞宋郗在書院講學,紛紛朝書院遞交了拜帖,希望屆時也能到書院聆聽宋大儒的講學。
書院見拜帖過多,徵求過宋郗老先生的同意後,大手一揮,給各地書院和名士們都發了講會請帖。此外,還按照宋郗老先生的提議,將個人演講模式變為但凡有可說者,皆可向書院提交講學內容,無論師生,只要言之有理,皆可申請上臺講學。
這模式如此一改,謝時也有了新的任務,那便是除了書院師生外,還要為屆時到來的與會者準備飯食。好在只是用飯人數多了一些,屆時後廚安排好排程和人手也能完成任務,謝時並不擔心。他收好請帖,打算到時候去湊湊熱鬧。
臨近的州府,府城的榕山書院裡,一儒生打扮的少年不解地問對面的師長,「老師不是向來不認可東滄書院那一套實用之學,為何還要接下請帖,前往赴約呢?」
對面的長者乃一位中年男子,蓄著長須,嘴角平直,深陷的眼窩下是一雙銳利的眼睛,即便是面對愛徒也是如此不苟言笑的模樣,好在少年也就是男子的愛徒與老師相處久了,也習慣了。
這位不苟言笑到近乎古板的中年儒士便是榕山書院的山長邵廉。榕山書院乃前朝朱子任職福建時建立的書院,建院以來一直以朱子理學正統自居,邵廉身為朱子二代弟子的學生,有名的理學大儒,自然對東滄書院這種與程朱理學背道而馳的「經世致用」之學嗤之以鼻。
邵廉收拾好準備帶去東滄書院的書稿,才回答弟子的問題。他道:「子明,記住,君子和而不同。東滄書院的經世致用學說雖與吾不合,但人家發來請帖,誠意相邀,便必須回之以禮,且宋郗先生的講學也值得為師走這一趟。」雖說同韓伋的老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