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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暈?”
她一口熱血差點噴出來,她欲/火中燒得太不明顯了嗎?好,他很希望她暈是吧,就暈給他看!
範輕波眼一翻,整個人歪到書生身上,“相公,我好暈。”
這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書生腳一軟,突然很想說:娘子,我也好暈……
眼觀鼻,鼻觀心,書生扶著範輕波從水中起來,儘量目不斜視,手不上躥下移。奈何他家娘子不是很配合,總是有意無意地用柔軟的身子蹭他,一雙摟著他脖子的手更是不安分地時而撫弄著他敏感的後頸,時而插入他發中,擾亂他的意志。
從溫泉到篝火旁,短短几步路,他卻覺得走了許久許久。
好不容易將她放下,用已經烘得乾燥溫暖的衣服包住後,他全身也溼透了,分不清是泉水還是汗水。安頓完畢,他突然發現把她從水中弄上來實在也不是什麼好決定。
火光下,她紅透了的臉,含笑的眼睛,滴著水的身子,白皙到近乎透明,還有手中殘留的銷/魂觸感,無一不在摧毀他的意志。
“娘子你……好點了嗎?”聲音暗啞,喉間似有火燒。
“相公,我好冷。”她半蜷著身子,環抱住自己偎到他身旁,胸前風光展露無遺。
“哦,那為夫去加柴火。”
半晌,柴火不見更旺,倒是巨石之後,窸窸窣窣,低吟嬌笑粗喘悶哼此起彼伏,間或傳出。
“嗯哼……相公,你手裡握的是什麼?”
“柴火。”
“唔……相公,你加柴火就加柴火,做什麼脫衣裳?”
“衣裳溼了,滴到柴火會點不著。”
“嗯啊……那相公,你——”
“娘子,你的嘴好像很閒?”
於是在範輕波的嘴被無情地堵上之前,她其實還想說一句話的: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洞房啊。
山洞中行房,是所謂洞房也。
35銀書生的第一次
第二日,範輕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置身於山洞,柴火早已燒成渣,而書生不知哪裡去了。他的布包還在一邊,他的衣袍披在她身上,於是——他出去裸奔了?
動了動仍有些酸的四肢,翻身起來,從書生的布包中找出一方素帕,就著泉水洗了把臉。
走到洞外,提了提嗓子,很滿意易聲藥效過去,她自己的聲音又回來了。伴著鳥語花香,吸了好幾口雨後的山中空氣,整個人清醒了過來。昨晚她終於光榮地脫團了,雖然沒有婚紗也沒有蜜月,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有夫之婦了啊,想想還是沒有真實感。
也難怪,新婚之夜一覺醒來身邊空蕩蕩的,她都要懷疑昨夜是一宵春夢了。
範輕波蹲在洞口等得不耐煩,乾脆趁著難得的霧嵐山色做起晨練。一套早操完畢,又憑著記憶自娛自樂打起太極來,腦補自己是在山間隱居的世外高人,自我感覺相當良好。
書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廣袖飄揚髮絲凌亂的女人在洞口擺著奇怪姿勢龜速移動的景象,嚇得連忙放下手中物什,飛奔過去,“娘子你怎麼了?娘子你醒醒!”
範輕波猛不丁被一陣搖晃,頭昏眼花,話也說不利索了,“放,放手!”用力掙開了咆哮馬附身的書生,定睛一瞧,又是一陣頭昏眼花,“我這是沒睡醒嗎?書生你什麼時候出家了?”
書生見她似乎恢復正常了,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回道:“這是向太清觀借的,對了——”他回身將方才拋在一旁的東西拿了回來,獻寶般遞到範輕波面前,“娘子,吃早餐吧。”
她猜到他一大早應該是出去覓食了,但是她萬萬猜不到他是直接找上太清觀。
吃著皇家道觀的獨門素齋,範輕波還是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