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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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抑著不去辨別此時她那席捲了全身每一個細胞的情緒,是屈辱,是嫉妒,是憤怒,還是失意。
她對自己說:我要脫身,我一定要脫身。只要我離開,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了,我也不需要去搞清楚了。當這樣想著的時候,她便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那些混亂都漸漸散去,同時散去的還有她曾經對未來的憂慮和不安。
曉維知道,這一次,自己的選擇一定是對的。
當然,這樣的情緒在自己內心裡排山倒海,但對外人而言卻可能微不足道,所以她不願意對別人講。她不想別人窺視到她的內心,因為那是連她自己也經常弄不清楚的地方。
她甚至從沒提過周然出軌的事,寧可拐彎抹角地為兩人的冷漠關係尋找其他藉口。因為這些事情令她難以啟齒,一旦說了出去,彷彿她的尊嚴也不存在了。
周然最近難見曉維一面。自他從X市回來之後,她開始無視兩人的分居協定,根本不接他的電話,更不去履行與他每週聚餐的義務。
周然是個很忙的人,更是個不願意自討沒趣的人,當他被拒了一次兩次三次之後,他就不再主動去打擾林曉維了,有要緊的事,便讓助理給她打電話。
但曉維躲得了與他吃飯,躲得了他的電話,卻躲不開他的鮮花。
那花送得又有規律,又無規律,上午九點半準時到達,有時連著送,有時隔天送,煩得曉維見了花就想丟掉,又每天到了九點二十五就開始下意識地等。
花上從不署名。花束純白淺紫淡藍色,異常的素淡,擺在盒子裡而不是插在花籃裡,這是周然慣常的審美。
曉維想撥電話讓他適可而止,又不想正中了他的下懷,更怕他矢口否認。她只能無視,儘量地無視。
周然約不成林曉維,曉維卻很偶然地見到了他。曉維有個高中同學發財後榮歸故里,一一找了還留在本地的昔日同學小聚。
這人在校期間便打架滋事到處惹禍又中途退學,所以很多人不願賞他的臉。但他與曉維曾做過幾天同桌,又曾經揍過糾纏曉維的男同學,曉維記得他的好,縱然不情願,還是應邀出席。只是點頭之後才發現,那人請客的地方竟是某家著名的娛樂中心,傳說中的紙醉金迷銷金窟。
曉維自然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捱了兩小時後就藉口有事要離開。包間之外的大廳正好有演出,衣不蔽體的豔舞女郎踢著大腿,雌雄莫測的歌者吊著嗓子,曉維挑了個無人的雅座坐下來打算觀賞一會兒再走。
沒多久,這場子裡的氣氛更多了幾分奢靡暖昧。在主持人誇張煽情的解說裡,一位長相美豔身材惹火但唱功實在一般般的依依小姐,得到了一位來自外地的“朱老闆”的青眼,點了一首又一首,一會兒送花,一會兒邀酒,依依小姐嬌也笑著不住地行禮,儼然就是電視劇中舊時代十里洋場才有的橋段。
良家婦女林曉維幾時見過這樣的光景,不免好奇地朝朱老闆那方向看去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即使燈光很暗,她也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圈人里居然還坐著一個周然。
那一堆人裡有男有女,男的都西裝革履,女的都簡約清涼。坐在最正中的胖子大約就是主角朱老闆,左邊摟一個,腿上坐一個。另外的姑娘們也都左傾又斜地各歸其位。
她之所以一眼看得見周然,是因為他在那群人中很顯眼。
周然斜斜地倚在一圈沙發的最邊上,嘴裡含著一支菸,神情有一些冷淡,看起來興致缺缺。某個女子一臉愛慕地抱著他的胳膊,幾乎要擠到他腿上去,他揚揚下巴,示意那女子坐遠一些,用恢復自由的那隻手夾著香菸撣了撣菸灰,一派的漫不經心。那女子不甘心地把頭又枕到他的肩膀上,抱著他的腰,周然視她若無物,扭頭去看臺上的節目。那朱老闆好像說了句什麼,周然笑著回了一句,那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