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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真沒騙你。不信,你再來看看我這小臂,看看臂上的劃痕是不是都消了下去!」張儒秀說罷,將小臂舉到二姐眼前。
二姐一看,先前那叫人觸目心驚的幾道劃痕,不過幾句話的時辰,竟已消了下去。現在張儒秀的小臂也不再有紅腫之處,當真是叫人驚嘆。
「這……這怎麼?」二姐語無倫次。這書上,也沒說赤疹會如此奇怪啊。
「所以啊,二姐你就放寬心罷,我真沒事。我又不傻,要真有了什麼病,哪兒還用你催,我肯定狂奔八百里重金急求大夫來治病!」張儒秀說道。
這話倒是逗笑了臉色凝重的二姐,言笑之間,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對了,二姐,我給你的那封信,你可看了?」張儒秀轉了個話題。
「信?可是龐小官人那封?」二姐問道。
「那是自然。怎麼,今日還有旁人給你遞信啊?」張儒秀說著,故意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哪有兒!」二姐被張儒秀這想法給氣笑,笑著捶張儒秀的背。只是那力度對張儒秀來說,無異於是撓癢一般,她瞬間就有種霸道看自家小貓撒嬌的感覺。
「那你允了人家沒啊?人約你乾元節出去幽會呢,心動不心動?」張儒秀問道。
「意料之中罷了。只是沒想到,這信卻是他叫你轉交給我的。我還以為,他會來拜見爹爹,親自說明來意呢!」二姐說道。
「瞧你,還想叫他見爹爹阿孃呢。這不就是直接告訴爹爹阿孃。龐之道便是你將來的夫君麼?」張儒秀明知故問地說道。
她覺著調侃二姐也是件樂事。問就是,誰能拒絕美人嬌羞呢?
「我哪兒有!不過是覺著這般私會名不正言不順的,容易叫人誤會。」二姐說道。
「所以?」張儒秀問道。
「所以我來你屋之前,就把這事告訴爹爹阿孃了,他倆都點頭允了。只是……」二姐說道。
「只是什麼?」張儒秀問道。
「只是爹爹他,想叫我這邊二人,同你那邊二人一同遊玩。說是這樣不會出意外。」二姐說道。
「四個人?」張儒秀聽罷,十分驚訝。
這約會,還能是四個人的戲?
作者有話說:
第19章 乾元私會(上)
「我也覺著這般行事不妥,可爹爹一口認定,我也沒法子拒了他。」二姐回道。
「許是爹爹覺著四人走在一起他才放心罷,不過這樣也行。爹爹阿孃又不跟著咱們,到時裝個樣子就成。」張儒秀說道。
二姐聽罷,眉頭一挑,將張儒秀這話細品後,她竟聽出了幾分迫不及待。「怎麼?這麼怕我耽誤你與那二哥的好事啊?」二姐說罷,將頭靠在張儒秀的肩頭上,話裡是忍不住的笑意。
「我哪兒有,二姐你想多了!」張儒秀被二姐這念頭驚到,忙把她的身子推正,義正嚴辭地言道:「這自古以來幽會便是兩人之間的事,我只是覺著,四人同遊不常見罷了,哪兒能生出你說的那個念頭呢!再說這好事,也當屬你同龐小官人才是。我同司馬光才相識多久,再看看你,你倆日久生情,根本不是一碼子的事。」
「你慣會打趣我!真惱人!」二姐說罷,作勢要打張儒秀。只是手伸到半空,那股氣勁驀地竄走,她又下不去手了。
「好啦,我都懂。二姐你放心罷,乾元節那日,甫一出府,我便拉著司馬光尋了個犄角旮旯,絕不對打攪到你倆之間的好事。」張儒秀說著諢話,意料之中地被捶了幾拳。
四月十四,乾元節,北宋休朝三日,官員都卸了官服,與親眷好友聚在一起。
此時汴京城裡的各家趕趁遊於各個酒館花樓,街上摩肩接踵,都在為官家慶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