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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瞪著他道:“我娘將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你身上,她從未好好待我,從未用心教我武功,她甚至不許我學葉家劍法,更不教我凌曦天境的武功。她明明知道我的天資,卻偏要埋沒我。無論我怎麼討好她,討好你,討好葉家的人,都永遠得不到她的青睞。憑什麼,憑什麼她要這樣對我!憑什麼她讓你成為葉家的掌門人!”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好像一條光滑的綢帶上濺滿了鮮血一般砥礪。
葉瀚揚有些不知所措,道:“一直以來,你竟然是這樣認為的麼!”
葉青青放聲道:“難道就因為我是個不受歡迎的外人,難道她欠你們葉家的麼!”
牧霏忽然嘆了口氣,道:“雲師姐一直覺得對不起葉夫人……”
葉青青厲聲道:“你住嘴!”她瞪著牧霏,道,“就算是欠,也不該由我來還!何況,根本就是葉天雄對不起我娘!為什麼他明明有家室,還要勾引別人的未婚妻!既然娶了她,為什麼讓她鬱鬱寡歡!這根本和始亂終棄沒什麼兩樣!”
“青青!”葉瀚揚突然喝止道,“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們的父親。”
葉青青冷笑道:“我從未當他是我的父親,他也從未像父親一樣疼愛過我!”
葉瀚揚說不出話來。她說的不錯,那些年葉天雄一直沉浸在對髮妻的愧疚中,身體也一直很差,就連他自己也很少有機會與父親親近,就更不要說葉青青了。
葉青青悵然道:“就連我娘,好像也不喜歡我。”
葉瀚揚道:“青青,其實你不懂,雲前輩心裡是很愛你的。或許她曾經疏於照顧你。可是此次離開環碧小築前,她卻求我無論事情結果如何,都要將你平安的帶回去。”
葉青青冷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去的。這間屋子裡,沒有比我更平安的人了。”她的聲音又陰又冷,就像毒蛇的信子。
大殿裡一時沉默了下來。
終於還是葉青青道:“三哥哥,此時此刻,你已經沒辦法跟天下人解釋得清,更休想為杭語薇洗脫罪名,你已經不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簫笛劍俠了。”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冷得像冰。“你若想阻止我,除非犧牲杭語薇,犧牲你心愛的女人,將她交給英雄山莊,用她的命挽回你的地位。”
葉瀚揚淡淡地道:“你知道我絕不會那麼做。”
葉青青道:“我當然知道,我太瞭解你了。所以方才我才會說,你會失去很多東西。”她的眼睛裡滿是譏誚的笑意,“你不如放她一條生路,讓她跟陰寒楓走吧。反正你已經輸了,不如輸得漂亮些。”
葉瀚揚道:“你所作的一切事情,就是為了要贏我麼?”
葉青青道:“不錯。”
葉瀚揚又看著陰寒楓,道:“你呢?”
陰寒楓的蛇頭柺杖“叮”地頓在地上,迸出一溜火花。他陰陰地道:“為了青竹紫電。”
葉瀚揚道:“現在青竹劍在青青手裡,紫電呢?”
陰寒楓眯起眼睛笑道:“在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葉瀚揚看著葉青青,道:“你真的肯將青竹劍送給陰寒楓麼?”
葉青青笑了笑,道:“這個自然。”
葉瀚揚看著杭語薇,柔聲道:“你明白她的意思了麼?”
杭語薇眼睛一轉,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只有葉瀚揚微笑著看著她,眼睛裡流露出無盡會意之情。
一旁的陸浩謙也嘆了口氣,道:“我也明白了。”他轉頭對陰寒楓道,“陰師叔,葉小姐要放的人,都是你的仇人,你即使得到青竹紫電兩把劍,難道能夠活著趕到非人間麼?”
陰寒楓的臉色變了變,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