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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裡有什麼晃過,如浮光掠影,轉瞬即逝,鹿呦沒深究。
因為月蘊溪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仿若只是漫不經心地隨口一提而已。
鹿呦笑了笑,順著話題問:“沒物件,但有喜歡的人,是在追麼?”
月蘊溪淡聲道:“還沒有。”
低頭咬住吸管抿一口,過冰的氣泡水,有種透心的涼。
過去與現在,她於她都是無關緊要之人,有些話,說出來也不會被探究它深層的含義。
是以,才有說的勇氣。
鹿呦把握著分寸沒再深挖這個話題,見雲竹從臺上的高腳凳上起了身,“雲竹好像唱完了,那我們也回去吧?”
月蘊溪點點頭,微不可察地撥出一口氣。
既輕鬆,又失落。
像那晚撤回不合時宜的訊息時一樣,怕她繼續問下去,察覺那些見不得光的心思。
又不知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想她能有所發覺。
四人又聊了一陣,因為雲竹喝醉,散了場。
鹿呦要與陳菲菲商量活動的事,沒一起離開,只送兩人到車上。
臨別前,她將裝有耳飾禮盒的紙袋遞給月蘊溪道:“謝謝蘊溪姐姐引薦我給鍾老師,還有上次的照顧,有空請你吃飯,先送個禮物,希望你喜歡。”
“好。”月蘊溪接到手中。
“路上注意安全。”鹿呦揮了揮手,折回迷鹿。
直到視線捕捉不到她清瘦的身影,月蘊溪才按亮車頂燈,從紙袋裡面拿出絲絨禮盒。
開啟禮盒,耳飾一點點地展現在眼前。
“什麼東東?”在後排躺平的雲竹坐起來,扒著座椅傾身看,“月光來源於太陽,你看它表面皎潔,實際老腹黑了,很符合你嘛。”
“這麼清醒,要不自己打的回去?”
雲竹立馬坐了回去,閉眼裝睡。
月蘊溪將禮盒蓋闔上,指腹極慢地摩挲過邊角,用輕硌感壓下過快的心跳。
無端想起打檯球時的對話,手一下按重,又硌出一種微痛。
偏頭看向車窗外。
銜在枝頭的月亮,像一伸手就能撈進懷裡。
卻是懸在天際的遠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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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鹿呦隨月蘊溪的車前往申城。
抵達碼頭時剛過五點。
頭頂雲層散開,太陽當空照著,將不久前雷陣雨落下的痕跡曬得斑駁。
斑駁的盡頭停靠著許多遊艇,月蘊溪揹著大提琴帶她找到雲竹那艘。
雲竹就在登船梯旁等著,見鹿呦手上拎著鼓鼓囊囊一大袋零食,笑說:“鹿小姐真是陣及時雨,小屁孩剛還在抱怨我沒給她準備零食呢?”
鹿呦笑了笑問:“還有小孩子麼?”
雲竹邊領她們進艙邊回說:“鍾老師的女兒,哦對,你見過的,上次公開排練一直粘著你的那個小混血。”
鹿呦揚眉,有點意外,但不多。
進到休閒區,只見陳菲菲摟著抱枕坐躺在u沙發左側,正和鹿呦上回見過的混血女孩玩著switch。
右手邊麻將桌旁還站著兩人,在研究麻將花色。
一個扎著馬尾、戴著黑框眼鏡,有點學生氣。另一個是中分蛋卷短髮,看著幹練颯爽。
見她們進來,短髮女人率先開口:“月老師,上回第一個到的,這次居然是最後才到,是這次的沿途風景太好看了麼?”
說到“風景”時,短髮女人注意到月蘊溪在讓鹿呦放下揹包和零食,視線自然投落到了鹿呦身上。
高速公路上哪有什麼風景,這句打趣帶上這一眼,便意味深長了起來。
月蘊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