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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這是有多賤!
兩個本來在逐漸靠攏的男女,於是各自轉身,背道而馳。
宋禕到底沒有進入第一批去法國進修的名單,所裡給的理由是相關資歷尚不符合要求,她認了,覺得這或許也算是對自己拒絕時磊的一種懲罰。不管怎麼說,被人喜歡被人愛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兩人或許不合適,但誰先拒絕誰就比較殘忍,儘管她自己也受到了好幾千點的傷害,那之後一直失眠,半夜裡起來寫分析報告,甚至主動要求值班,跟瘋了一樣。瘋了的直接後果是體質下降感冒,發高燒,渾身疼,只能躺在宿舍裡睡覺。她知道自己感染的是什麼病毒,瞭解它的傳播方式、入侵途徑、細胞免疫,可是卻也只能喝水加睡覺,在回覆親朋好友的問候時,她說:你們看,其實瞭解病毒是遠遠不夠的,還要征服它們。
時磊回家後在母親有意無意地提點下,他明確表示:“你兒子不爭氣,被人甩了。”至於怎麼甩,為什麼甩,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他父親一改之前他沒畢業時的態度,從未開口讓他到公司工作,母親雖然還是各種寶寶開心就好,但隱隱的,時磊也意識到經濟形勢確實很不好,但是股市卻開始好起來了,他左右無事便繼續在股市裡套取資本。關於炒股,父母其實是不贊成的,尤其是他父親,認為太過投機,時磊在幾次勸說他父親趁著公司業績還不錯想辦法新三板上市卻被拒絕後不再繼續做無謂的說服,開始像模像樣地籌備開生物科技公司。對他的這一行為父母並不干涉,只是他父親沒有給啟動資金,反而是他母親給了他小七位數支援。辦一個畜禽血液深加工的企業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一行早就有些跨國企業把持著門檻,各種屠宰場也不好進,企業的研發、生產、銷售都是坎,他想做的是前端的研發,期望能製造比大部分企業生產的畜用蛋白更高階的食品級材料。母親資助的小七位數,看起來不少,但其實還不夠請專家,想要更多的錢,只能靠自己,他這些年賺到的錢放在普通24歲小夥子身上就是巨資,對他要做的事情來說卻少得可憐,所以他只好請祭出感情牌,打起校友、同學、老師的主意。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B,這傢伙選擇了讀研,方向正是自己需要的,又透過他聯絡了幾位師兄,都是技術入股,雖然看著不靠譜,公司的雛形也算是有了。對於創業方向,老B問他為什麼不選擇熱門的生物試劑,他的回答是:“那些玩意兒技術含量太高,風險也大,不如做食品鏈上的環節,不管經濟形勢怎麼樣變,總歸是不會太顛覆的。”
一轉眼,2014就到了尾聲,冬至前,時磊的奶奶到底沒有等到乖孫子結婚生孩子,腦梗去了。面對這個悲傷的事件,時磊突然覺得父母老了,冬至那天,他們把老人送上老家N市的公墓,卻意外遇到了來祭拜父母的宋禕。
第一眼,時磊就看出來宋禕瘦了,從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他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女人,她的有趣她的無趣,但卻沒有起過一次念頭再介入她的生活。一個男人,被甩一次還能臉皮厚厚再接再厲,被甩兩次是很少有人還會再吃回頭草的。可是,饒是他這樣自我心理建設了無數次,當見到她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跳快了,雖然只是裝作淡定地打個招呼擦身而過,可是手指還是不由自主地握拳,捏緊。
宋禕當然也看見他了,想說句話看見他這樣的反應也退縮了,嘆口氣,走下山。公墓這一塊向來人少,N市的人重清明不重冬至,雖然比平日裡人氣好些但也並不算多,宋禕來的時候搭了舅舅的車,但舅舅因為學校臨時有事已經走了,此刻她想打車倒不容易了,即便手機上有打車軟體,傳送了N遍訊息,也無人接單。最近的公交車站,那根本不算最近的車站,好遠,她只好再嘆口氣,獨自往前走。
送老人的骨灰上山時間並不短,時磊的父母因為公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