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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蘭因緩慢地眨了眨眼。
「這與我何干?」
不出意外的答案。
谷盟主苦笑了一聲,他明明有一百種商談方法,可還是因為那麼幾分的私心,用了最難看的一種。
「魔族想要你。」谷生陽的唇瓣抖了抖,似乎羞於啟齒,「他們想要用蘭因劍,交換——」也不粉飾,直接交代道:「換十日停戰。」
楚蘭因:哦豁,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不經在心中贊道:還是魔族辦事利落,這一招真棒,給他們鼓掌。
然後他點了點頭,應道:「好啊,明天走嗎?」
谷生陽一怔,脫口而出:「蘭因!」
李普洱心中惴惴:怎麼回事,這氣氛越來越奇怪了耶……
「打住打住。」楚蘭因無奈道:「谷盟主,你當年犯病的物件不是我。」
他從記憶深處翻出了一個名字,「你思慕的是憐拂,別搞得好像我們有什麼舊情一樣。」
「對了,小拂呢?」
他好像渾然沒有找到重點,認真問道:「他還欠我一壇桃花酒,他讓你帶過來了麼?」
谷生陽舌根還殘留著苦澀藥味,化開了,又翻上血一樣的腥甜。
「這不是開玩笑。」谷生陽皺眉說:「十天,夠我們從落陽關調兵,那是寧州三十萬百姓的生機……」
楚蘭因:「我真去。」
谷生陽驀地拔高音調:「楚蘭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劍靈也暴躁了。
他指著谷生陽,怒對滄山道:「他耳朵聾了?」
谷生陽後知後覺,這才注意到楚蘭因身邊站著的人。
修士目力極佳,尤其是到谷生陽這個境界,一目可見千里外青草上的一隻小蟲。
可就在他看清滄山的面貌時,谷生陽瞳孔劇顫,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出現了幻覺。
「謝……不對,你不是謝蒼山。」
他神神叨叨像是真的發了病,「蘭因,難道你……不,那你當初……」
李普洱更加聽不懂了,心想:這谷盟主不會腦子真的有什麼問題吧。
「谷盟主,我都答應你了,麻煩你去給魔族去個信,問問我最早什麼時候能出發。」
楚蘭因還想回去聽那段紅蓮妖的後續,有些不耐煩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好滾不送。」
話罷也不管谷生陽的高聲呼喊,轉身就走。
滄山大步跟了過去。
殿外,只剩下李普洱和谷盟主面面相覷。
「這個……谷盟主啊,要不你先回去哈?」李普洱身為小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風一掃,看到了拐角處的百川劍靈的一片衣角。
「百川前輩!」李普洱道。
正津津有味吃瓜的百川嚇了一跳。
他慢慢飄出來,一本正經對李普洱說:「小道友,吃瓜群眾就要自覺搬好小板凳,不要一驚一乍的。」
呼嘯一陣風起,谷生陽竟獨自馭風而去了。
李普洱:「你劍主好像不要你了。」
「正常,他發病呢,過一陣就好了。」百川劍靈渾不在意,神神秘秘地飄過去,對李普洱低聲道:「我有個大八卦,聽不聽?」
道心堅定的李普洱:「探聽旁人私事,有違修道人本色,不該聽。」
百川劍靈慫恿道:「關於謝劍尊的。」
李普洱一頓,還是道:「……不聽。」
劍靈:「我保證,這段書上肯定沒寫過。」
李普洱內心:啊啊啊啊啊好想聽!
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還是算了。」
百川劍急了:「是我想和你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