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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擂他兩拳:&ldo;又亂說!&rdo;
&ldo;是真的,你自己感覺不到?&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中午還是兩人一起去食堂打飯,吃過飯後,就到車站去買票。
奇怪的是,這次她不像上次那麼生離死別般的難受了。
而他倒顯得很不捨:&ldo;剛來,又要走了。&rdo;
她開玩笑說:&ldo;走了不好?走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給學生上課。&rdo;
他瞪起眼睛:&ldo;你這麼想走?&rdo;
&ldo;不是我想走,是你想我走。&rdo;
&ldo;亂說!我怎麼會想你走?&rdo;
&ldo;我走了你可以一個人睡一個床嘛,沒人跟你擠。&rdo;
&ldo;但是我喜歡跟你擠。&rdo;
她好開心,許諾說:&ldo;我過幾天再來。&rdo;
&ldo;過幾天?&rdo;
&ldo;過‐‐兩個星期?&rdo;
他叫起來:&ldo;要過那麼久啊?&rdo;
&ldo;我好多書都還沒看呢。&rdo;
&ldo;你可以帶到這裡來看嘛。&rdo;
&ldo;但我還要做實驗啊。&rdo;
&ldo;就差那麼兩天?&rdo;
&ldo;馬上就要考試了。&rdo;
他沒轍了,哭喪著臉。
她就喜歡看他這麼急迫要見她的樣子,雖然她懷疑他見她的目的就是那事,但仍然喜歡看他急迫的樣子,就像吃奶的孩子急迫地尋找媽媽一樣,很可能孩子尋找的是奶頭,但媽媽總覺著孩子是在尋找母親大人。
這次回d市的路上,她已經沒功夫打情書腹稿了,一直都在昏睡,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張著嘴睡,趴在前面的椅背上留著口水睡,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瞌睡,好像這兩天她一直沒閤眼一樣。
回到d市,她先去學校澡堂洗澡洗頭,然後用電水壺燒水泡方便麵吃,吃飽了才拿出紙筆來寫信,但剛寫了幾個字,就困得睜不開眼了,乾脆上床睡覺。
第二天,她忙忙地上了好幾節課,還去實驗室幹了半天活,回到宿舍已經很疲憊了,情書的事只能再往後挪挪。
一挪就挪了好幾天,終於逮住個空子坐下來寫信,但發現才思好像枯竭了。
上次真不該寫那麼多的,四年的暗戀,一封信就寫光了,這次寫什麼呢?
但她還沒徹底破除&ldo;談戀愛一定要寫情書&rdo;的迷信思想,所以還是寫了一封,硬撐著寫了三張紙,但只寫了正面,沒寫反面。
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她順路把信丟進了郵筒。
這次她沒指望他回信,回信反而來了。
大姐大給她從系裡帶回來的:&ldo;給,你的情書。&rdo;
&ldo;哪裡有人給我寫情書?是我爸媽的信吧?&rdo;
&ldo;肯定不是,這麼鬼鬼祟祟的,連回郵地址都不留,會是你父母的?&rdo;
她很好奇是誰寫信不留回郵地址,開啟一看,連落款都沒有。
但一看內容,就知道是他寫來的。
通篇都是&ldo;我想你&rdo;、&ldo;你什麼時候來呀?&rdo;、&ldo;再不來我要死了&rdo;之類的話。
信很短,就一張紙,還夾雜著很多手抄本詞彙,但她仍然很開心,因為這是他寫給她的第一封信。看來他是越來越深地掉進情網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