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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業,怎麼能讓拓拔將軍做那出生入死的勾當?本公所要的,只是拓拔將軍奉本公儀仗旌旗,北上和庫裡格大君訂盟。卿家,這可是南北之盟的第一功啊!”
拓拔山月卻沒有回答,他像是呆了一樣。
國主皺了皺眉頭:“怎麼?拓拔卿莫非不願?”
拓拔山月全身一震,像是從夢裡醒來,急忙跪了下去:“拓拔不敢,拓拔為國主效命,明知萬死,也絕不推辭!”
“起來,起來。”國主恢復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拓拔卿家言重了。卿家出仕下唐十年,宵旰勤政,本公當然清楚拓拔卿的心意。拓拔卿和息將軍,都是本公的臂膀,缺一不可,還希望眾卿盡棄前嫌,同心協力啊。最近常有些小人在朝堂上多嘴,拓拔卿不要心存疑慮,拓拔卿雖然出身北陸,長於草原,但是本公從不以蠻夷相待。以拓拔卿氣度人品,即便東陸世家,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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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世子四(2)
國主揮著袍袖,侃侃而談,卻沒有注意到拓拔山月始終跪在那裡沒有起身,他的指甲摳在雲石的石縫中,摳得“咯喇喇”微響。
“諸事我都已經為你備齊,你還要什麼,儘管向鴻臚寺開口。本公在南淮日日北望,等拓拔卿歸來的好訊息!”國主終於想起要扶起拓拔山月的時候,拓拔已經在那裡跪了許久。
“國主,拓拔還有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我們君臣,有什麼不可說?”
“大胤前朝鐵律,私結北陸蠻夷乃是叛國重罪。雖然我們下唐領袖諸侯,可是國主要提防帝都有小人藉機作祟。”
“呵呵呵呵,”國主笑了起來,“拓拔卿,你對東陸的瞭解終究還是隔著一層啊。若說真是私通北陸,淳國、晉北,哪一個不比我們下唐有地利之便?而諸家諸侯的動靜,又真的能瞞過帝都的耳目麼?我們這次這麼做,天啟城有人在看著呢,不過皇室是不會來阻攔我們的,這個我可以向你擔保!”
遠處高閣上傳來悠長的雲板聲,太陽西墜,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傍晚。侍女捧著傍晚時候用來焚燒的香木經過勤政殿前,遙遙地看見拓拔山月單膝跪地向國主行了大禮,國主上前挽起他,牢牢握住他的手,似乎滿是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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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世子五(1)
“風箏,風箏,蜻蜓蝴蝶、長尾巴的大龍風箏。”
“桂花包子,剛出爐的桂花包子,熱的熱的。”
“鮮炒慄鮮炒慄,新上市的新鮮炒栗子,又酥又綿,甜的嘞。”
叫賣的聲音充斥了街上每個人的耳朵。這座天南之都地處繁華的宛州,細細的長街兩側鱗次櫛比,商鋪的勾簷相連,商家爭著生意,在店鋪外支起了各色的布蓬。酒招在高閣處飛揚,遠處鳳凰池上輕舟劃過,行人比肩接踵,這才是東陸的繁盛,帝朝的榮華。
“撞著人了!長眼不知道用麼?紫梁街上你就敢騎馬?”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感覺到背後馬噴出的熱氣,轉身破口大罵。
他猛地住了口。他背後是一匹雄駿的黑馬,披著金色菊花紋樣的馬衣,夔雷紋的純黑大氅一直蓋到馬臀。夔雷紋和金色菊,在下唐都不是平常百姓可以用的東西。
馬上的武士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沉默地望著遠處。人群悄悄地閃開,黑馬無聲地踏著小步走過。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中,卻有這麼靜靜的一人一騎,讓人覺著詭異。
“雷依瀚……雷依瀚……”
耳邊似乎有人喊他的名字,而世上除了他自己,還有誰記得這個舊時的名字?
烈鬃琴嘶啞的聲音像是追著他從遠處飄來,他聞見草原上的風,那股淡淡的青草味。他想起父親親手刻的木娃娃,拿一根馬尾掛在家裡帳篷的門前,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