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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丹好笑,「二十幾歲,還說年紀不小,你讓那些丫頭教的可怎麼活?」
溫涯笑而不語,心中道,現在我恐怕比人家幾個加起來年紀還大些了。
義烏到杭州東站只用三十幾分鐘,蔣丹與溫涯閒話幾句,很快便到了。
到站後,溫涯替她取下行李,將人送到了站外。
蔣丹問:「有人接你?我捎你去機場?」
溫涯笑著說:「不用了丹姐,我晚上九點多的飛機,在市裡吃個飯再過去。」
蔣丹這才揮揮手上了車,說:「那就北京見,祝你試鏡成功!」
溫涯說:「謝謝,祝您……一路順風。」
溫涯拖著行李箱遊蕩在杭州的街頭,把手機按亮,又按滅,大中午的天色陰沉沉的,有些零星飄雪。他有些畏寒,鬆開行李箱,搓了搓凍紅的手,想了想,攔了一輛出租。
二十分鐘後,他在三公園外下車。
湖濱三公園外人山人海,還拉起了警戒線。
站姐們扛著大炮踩著鐵欄杆瘋狂尖叫,「牧野牧野!啊!蛾子快看媽媽!」
溫涯:「……」
拍綜藝的。
趁著飄雪遊西湖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他照著手機導航,尋找一家開在附近的麵館,路過糕團店時,心念一動,抹了抹眉上融化的雪水,走進去問:「有桂花米糕嗎?」
店員說:「只有桂花年糕,沒有米糕。」
年糕也行,小吃店裡還剩下兩盒,溫涯就都裝上了。
掃碼,付帳,三十元。
雪愈下愈大,店外有人在兜售一次性塑膠雨傘,溫涯買了一柄,把裝年糕的袋子掛在傘柄上。
等紅綠燈時他聽見旁邊的年輕姑娘打電話,「哥,桂花年糕賣完了,別的呢?條頭糕,定勝糕,雙釀團?」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姑娘就有些著急了,抓狂跳腳說:「那咋整捏!那人家賣完不做了也不能怨我啊!哥,野哥他不能開了我吧?!」
溫涯自小長在東北,成年以後在外漂泊,後來更是直接去了另一個時空,甚少能聽到家鄉方言,如今驟然在杭州街頭聽見這熟悉的口音,自然是又覺好笑,又覺親切。他拍拍那姑娘的肩膀,從袋子裡取出一盒桂花年糕遞給她,說:「買了兩盒,給你一盒吧。」
之後,路口訊號燈剛好變綠,便朝著那姑娘點點頭,撐著傘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姑娘手忙腳亂地卸下書包拿手機,叫嚷道:「帥哥!等會兒!我給你轉帳啊!」
只有十五秒的訊號燈卻已又復變紅,溫涯早已像來去無蹤的仙人一般消失在了車流背後。
溫涯拖著行李,提著桂花年糕在初雪的杭州城裡閒逛,吃了份拌川,拍了幾張雪景。
到下午時,雪還是沒有停下,但不怎麼積得住,地上濕漉漉的。
溫涯上了機場大巴,聽見有人在談論,杭州好久不下雪了,不知道航班會不會受影響,不由得捧了桂花年糕的餐盒,望著窗外微微失神,眉間是與年紀不相稱的帶了暮氣的恬淡。
他從沒來過杭州,但他是來過臨安的。
臨安冬天裡落的雪,要比杭州大多了。
這世上不會有人能夠理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就在幾天前,他在所拍攝的網劇臨近殺青時接到了《丹衷少年行》的試鏡邀約。
這於他是極為難得的機會——他早幾年因為拒絕了一場潛規則,得罪了所在公司的一哥,被公司軟性雪藏,雖然還有戲拍,但拍的多是些粗製濫造的網大,像這樣的好班底的作品,原本是輪不到他的。這次還是因為他的經紀人手下的另一位藝人在一檔網綜意外爆紅,這才捎帶著他們也跟著雞犬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