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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生已是魔域之尊,是救世主,浮名虛譽,對他而言本就沒什麼吸引力,是最容易捨棄的事物。
「不過,」溫涯枕在他的懷裡翻看他的分鏡劇本,問:「《丹衷》還有兩季,你還拍嗎……sharon剛剛來了電話,白玉蘭,三個入圍,最佳男主,最佳導演,最佳男配——」
牧野說:「最佳男配。」
溫涯微微一笑,「我跟黃前輩,都入圍了,厲害吧?」
牧野點頭,說:「那就拍完,下一季讓編劇給你加戲。」
溫涯哭笑不得,「那樣我會被噴死的好嗎?」
牧野搖了搖頭,其實《丹衷》中段留了很多坑沒有解釋,編劇本來也得幫忙填坑,而編劇功力遠高於作者,完全有能力把劇情安排得合情合理,不過他不願意,那自然就算了。
溫涯說:「哎……容我再想想,回頭再說吧。」
溫涯翻完了牧野的分鏡劇本——作品改編自一位已經逝世的科幻小說作家,是個只有半個小時生命的複製人的愛情故事。
故事很簡單,但卻浪漫詩意,壯闊溫柔,溫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就是牧野讀給他的。
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與他同歸,也許今生寥寥數十載,就已是他們的天長地久了。
可故事中那個只有三十分鐘生命的人卻說,「不短了。」
他還能記起故事說完,那一刻他心中的動容。
千年萬年不覺長,一分一秒不覺短,這故事很適合牧野去拍的,他的分鏡也設計得很美,難怪先前李導誇他。
溫涯問:「男一號考慮我嗎?」
牧野低下頭看他一會兒,忽然親了他一口,眼睛很亮,認真問:「你想演?」
溫涯笑著說:「你說的,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不算數了嗎?」
當然算數。
分鏡劇本的扉頁上寫:謹以此片,獻給我的愛人。
六月中,《丹衷》的主創和主演飛赴上海。
刁學妹捎帶著溫涯出席酒會,見見製作人、投資商,溫涯風度翩翩地端著酒杯跟製作人聊天,牧野風度翩翩地坐在一旁,幫他剝他愛吃的釀蟹鉗,有人過來套近乎問他最近有沒有打算接戲,對某某專案感不感興趣,他就禮貌地搖搖頭,說最近正在休假,不接任何工作。
至頒獎禮當天,傍晚時分,雨後初霽,溫涯弄好了頭髮,換上西裝,見牧野手上戴著品牌方要求的戒指,習慣性地換到無名指上,心念一動,也取下了頸上戴著的鏈子上的那枚銀戒,跟他一樣,大方戴在了無名指上。
藝人的飾品多是跟代言有關,未必是私人所有,所以往往是哪個手指尺寸合適就戴在哪個手指上,倒不是說戴了無名指便是已婚,不過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無名指上都戴著戒指,各有各的帥氣,卻真的很像天造地設的一對新郎跟新郎。
牧野牽著他的手,望向鏡中,在他的掌心捏了捏,問:「想好獲獎感言了嗎?」
溫涯咳嗽一聲,笑著說:「感謝上海電視節的各位評委老師,感謝《丹衷少年行》劇組的全體演職人員,感謝與我對手戲最多的小牧老師——」
牧野說:「不用說我。」
如果溫涯真的能夠獲獎,這一刻對他而言意義非凡,這一刻理應是獨屬於他的。
溫涯大笑,「提名那麼多個前輩,個個都比我厲害得多,不一定能輪得上我,反正輪得上我我就說你……萬一呢?」
他軟軟的髮絲被定型噴霧固定住了,露出白皙乾淨的前額,牧野摸了摸他的腦袋,心說隨他開心吧。
走紅毯時,他們劇組算上導演編劇出品人,一行浩浩蕩蕩七八個人。牧野走在最前面,扶著出品人,簽名時很幼稚地把名字簽在溫涯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