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osa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導演事先強調過了,他們要展示一個「充滿情|欲和佔有慾的深吻」,力求讓觀眾看到主演之間的性張力,不達到讓人心跳加速的效果就重拍。作為一個配料亂七八糟的偶像劇,別的場景可以馬虎了事,吻戲絕對不行。
金嵐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季行硯,想起了對方吻他時會習慣性地入侵他的上顎,攪弄他的舌頭,嘴唇緊緊地壓著他,直到他呼吸困難。
他多數時候並不喜歡這段關係,但他一直喜歡和他接吻。
只要季行硯願意,他可以把他吻到暈厥——縱橫情場這麼多年,閱人無數,這個男人的吻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床技也一樣,只不過實際情況完全看他心情——季行硯很少有關注床伴舒適度的時候,畢竟他是甲方,找人上床主要是為了自己爽。
在模糊的回憶中,金嵐隱約聽到遙遠的一聲「卡」。這聲音像昏睡時滴在頭上的冰水,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氣氛不錯,有感覺。」導演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攝影師打光師紛紛點了點頭,他把劇本捲成筒放在手裡敲了敲,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慢慢進入狀態了啊。」
金嵐勉強地笑了笑,他總不能說自己剛才在回憶金主的親熱戲吧。
「再來一遍,換個機位試試。」
推軌道和跟焦點的人又忙了起來,金嵐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回到之前的狀態。他萬萬沒想到,季行硯有天還能派上這個用場。
中場休息時,化妝師過來給萬祺補粉底,金嵐隨口問:「祺姐覺得這片子怎麼樣?之前演的都是拿最佳劇本獎的好片。」
「哪個爛片都佔絕大多數,怎麼可能一直接好片,」萬祺說,「再說了,爛片又不是沒有價值。」
「什麼價值?」
萬祺指著遠處某個推著衣架的工作人員,影視城有數百家這樣的服裝道具公司,把做好的服飾租賃給劇組。前兩年影視寒冬,這些東西堆在庫房裡無人問津,最近新來了幾個網大劇組,才有機會出來見見天日。「只有好劇,沒有爛劇的話,這群人靠誰養活?其實很多人對劇的質量沒什麼要求,下班回家都快累死了,只想隨便聽點什麼清空一下腦袋。我爸媽也是這樣,放著電視劇,眼睛根本就不在看,時不時拿手機出來玩一玩。對他們來說,電視劇的價值就只有這麼多。」
「所以祺姐不覺得剛才那場戲俗套了?」
「俗啊,」萬祺說,「很俗。打著女a男o的口號,好像很新鮮,其實就是把以前霸道總裁的戲碼換個性別而已。不過俗又怎麼樣,大眾流行的東西才能叫俗。它俗,說明有很多人愛看。」
金嵐笑了起來,跟影后聊天總是很有意思。
下午是宮裡的一場文戲,兩位男主一位女主聚在一起共商大事,時不時唇槍舌戰,簡稱「修羅場」。
「關鍵是要演出那種微妙的氣氛,」導演指著陸放和金嵐說,「你們要注意眼神交流,一收一放,一個劍拔弩張一個按兵不動。」
金嵐聽到導演講成語就頭痛。
他和陸放的對手戲依舊如故,陸放對他的敵意都不需要演技,全是由內而外的真情實感。
收工之後,金嵐本打算回去窩在被子裡躺屍,但前幾天跟他打招呼的男生又跟了上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夜宵。
金嵐從不拒絕別人的好意:「行啊。」
男生點完菜就跟他套近乎,說自己叫嶽麓,是某某公司的練習生,之前還和他參加過同一檔選秀,叫「明日之星」。然後金嵐想起來了,江鳴珂跟他提起過,這部大女主劇裡不止他一個關係戶。嶽麓也是投資方塞進來的,原本公司打算讓他在「明日之星」裡c位出道,但他實力有限,觀眾好說話但並不瞎。最後節目組頂不住輿論壓力,還是讓他卡位了。砸下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