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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他已經自然而然地成為我的一部分,儘管我們最初的某些東西無能為力地丟失或死去了,但我們的關係就像一個陳舊而毫不含糊的概念,穩固忠實。我們淹沒在日常生活的瑣事之中,正是這些瑣事掩飾了我們的某種距離。 有一次,也是傍晚,我站在陽臺上看天,天欲將下雨的樣子,風卻很是乾爽,天空的顏色特別濃烈刺目,紅的地方像凡·高割下來的那隻血淋淋的耳朵,黃的地方就像他指尖流出來的一朵一朵晃眼的向日葵,青黑的地方像噩夢伸手不見五指。我向樓下一排排濃郁的樹木望去,夕陽把樹冠的一側染得金紅,而另一側卻埋在陰影裡,綠得發黑。我衝屋裡說,“你快過來看啊,樹幹都成了陰陽人。”他站在廚房洗菜池前,高大的身材如同一座廢墟,一截殘垣,佇立在已經木然凋零的五臟六腑之上。他腳底下一動不動,手裡專注地洗菜,對我的召喚無動於衷,也不回應我,只有嘩嘩啦啦的流水聲傳到陽臺上。我又喊了他一聲,隔了半天,他才懶洋洋地說了聲,“這有什麼好看的。”他對外界事物越來越沒有興趣了。 有時他站在衛生間梳頭髮,水龍頭嘩嘩啦啦流著細細的水,他不時地用梳子淋了水往頭髮上梳,一梳就是半小時。一個男人,用半小時來梳理頭髮,若不是窮極無聊,肯定就是想用縝密的頭髮來遮掩空虛的思維。 這會兒,我躺在床上,習慣性地隨便舉起一本書,還拿著一枝筆在書頁上勾勾畫畫。我聽到有人砰砰關門,還有人噝噝啦啦挪凳子。那邊的聲響使我已經看過的半頁書忽然中斷,而且一點也想不起來剛才都看了什麼,畫了什麼。書上的內容一下子無影無蹤。 我咳嗽一聲,想讓思路追上剛才書本里的記憶,可是,我的腦膜卻不停地震動起來,眼球也乾燥得轉不動。我只好放下書,合目靜躺。我又順手開啟床頭的小收音機,腦中有一東西隨著收音機講話的頻率震動。 這時,我的丈夫吱扭一聲推開臥室的房門,我緊緊閉上眼睛,做出睡得很深的樣子。他過來俯下身搖晃我的肩,“寶貝,醒醒,我們該吃飯了。” 我睜開眼睛,聞到他身上飄下來的花生油氣味和白米飯的馨香。 我說,“他們都走了?” “誰?誰走了?” 我說,“家裡不是來了很多人嗎?他們來做什麼?” 他說,“你怎麼睡糊塗了,家裡根本就沒有來什麼人。” 我有些不高興,“我進門時看到他們了,整整坐了一屋子人,有什麼好隱瞞的。” “我一直在廚房做飯,聽到你回家了。見你進了門就鑽進臥室,我想你可能是累了,打算燒好飯再叫你起來吃呢。家裡沒有人來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心裡打了個閃,想不出家裡有什麼事非要揹著我。 我不再與他爭執,事實在我心裡明鏡一般。 我起身到客廳轉了一圈,他一直悶聲不響地跟在我身後。我的目光在客廳裡左左右右打量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眼珠也隨著我的視線轉來轉去,侷促不安的表情清清爽爽地寫在臉孔上。我把眼睛眯起來,似乎在太陽光底下走動一樣,因為我不想讓他明晰地看到我的目光正落在哪裡,我知道他一直在瞧著我。客廳彷彿沒有什麼異樣,不像有人來過,一小時前這裡的杯盤狼藉、煙霧繚繞以及喧譁吵鬧全都消隱不見、匿跡無痕了,只有一點揭穿了此刻風平浪靜的騙局——那就是還不及消失殆盡的生人氣味。我抬起頭看他,他的嘴唇有些顫抖。 我忽然不忍心說穿什麼,上去拉住他的手,“好了,我們吃飯吧。” “寶貝,你怎麼了,這些日子總是疑神疑鬼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後邊用手臂摟住我的腰。 今天他第二次叫我“寶貝”了,這人多奇怪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我了,顯然是心虛在做祟。 “沒什麼,只是……只是,都太遠了。”我說。 “什麼太遠了?”他摟著我的腰,往門廳飯桌靠近,“你是指去醫院太遠嗎?今天早晨你沒叫醒我就一個人走了,本來我是要陪你去的。” 我說,“我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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