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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睜開眼,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江起淮頭埋下去,聲音很低:「半個小時有這麼久?」
陶枝:「……」
江起淮發洩似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脖頸,聲音裡帶著很淡的不爽和煩躁:「比開會的時候過得都慢。」
「……」
陶枝直接笑了起來。
陶枝實在忍不住,癱在床上笑得纖瘦的肩膀都在顫,她一邊笑一邊抱他,在他背上順了順:「你怎麼這麼急啊,高冷禁慾江起淮?」
江起淮抬起頭,眯眼看著她。
小姑娘眼角還帶著動情的紅痕,唇瓣嫣紅,她身子往上縮了縮,用膝蓋蹭著他,催道:「快點兒,說好了伺候我的,你行不行啊。」
是真的無法無天。
無論過去了多少年,無論在任何事情上,她都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
江起淮低著眼,指尖濕軟。
陶枝整個人緊繃地縮成一團,剛剛囂張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垂頭,親了親她溫熱顫抖著的眼皮:「這伺候得還不行?」
她很小聲地說:「行了。」
她這激將法相當有效,江起淮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聲音低緩說:「行了麼?」
陶枝指尖掐著他的手臂:「行了行了。」
江起淮虛著眼:「這就行了?」
陶枝像某種動物的幼崽一樣嗚嚥了一聲:「江起淮……」
他似乎有些不滿:「叫我什麼?」
她聲音都發顫了:「殿下,殿下,求求……」
江起淮笑了一聲:「求早了。」
陶枝整個人都被完全陌生的感覺支配,渾渾噩噩地在浪潮裡沉浮,直到某一刻,手機鈴聲在臥室裡響起,打破了滿室的旖旎。
兩個人同時停住。
江起淮頓了兩秒,直起身來。
陶枝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睜開拽著枕頭睜開眼睛,看著他下床走到床邊,然後從床頭櫃上的抽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紙巾蔫巴巴地被丟到一邊,陶枝紅著臉別開頭,然後將枕頭拽下來捂住眼睛。
一片黑暗裡,她聽著他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走出臥室。
等了一會兒,陶枝偷偷地掀開了一點點枕頭邊兒,往外看了一眼。
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沒幾句,防盜門被關上,江起淮拎著他剛到的外賣走進來。
他站在床邊,將外賣袋子丟在床上。
陶枝從枕頭上面露出一雙眼睛,眨巴著看著他:「我想了一下,要麼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江起淮將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慢條斯理地拆:「說點兒我能聽懂的。」
「我爽了,」陶枝老實巴交地說,「感謝您的伺候。」
江起淮點點頭,翻身上床,撈著她手腕翻上去一扣,親了親她的嘴唇:「那你伺候伺候我。」
……
一整個晚上,陶枝對於很多細節都感受得隱約到趨近於模糊,只有他的聲音帶著喘息的低啞,一聲一聲上癮了似的,不厭其煩地叫著她。
以及她無論如何都不起任何作用的求饒。
他極其溫柔而剋制,卻又冷漠強硬地一遍一遍親她的額頭眼角,咬著她的耳垂嘴唇。
他像一隻壓抑了許久終於脫出牢籠的野獸一般禁錮著她,將她拆吃入腹,優雅又緩慢地進食。
他把他的食物從床榻移到窗邊又走到浴室,將她放在洗手檯上,看著鏡子裡的人迷茫又艷麗的眉眼,聽著她軟而輕的聲音叫他,一點一點將他潛藏著的癮頭和暴戾全數勾出來。
她將神拽入凡塵,然後以自身作為祭品獻身於神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