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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路遠航揭開袋子裡的一側,抽出了一張卡片,是一張身份識別牌,封面上印著的正是向冰的個人資訊。
“路先生,這是向冰先生的房間”公寓管理員剛推開門,屋內頓時一陣灰塵四散紛飛,他伸出手觸碰那面有些裂縫的牆面。
生了些許鏽跡的時鐘掛在上面逆時旋轉,一段段畫面再次流轉在眼前。像是劇烈運動後胸腔難以平復的怦動,又或許感到了將要奪眶而出的思念。
“我可以在這裡單獨待一會嗎?”公寓管理員聽他說完默默退了出去。隨著“嘎~噠”一聲門鎖,房間一股巨大的悲傷席捲而來。
這一刻,他恍如又回到了原點。
記憶的匣子蒙上了灰塵,點點滴滴躍然於眼前,那些酸楚貫穿在記憶裡,無數零點幾秒的對視,殘留在空氣裡的皂角香,都像是被利刃劃過面板後劇烈的疼痛和癒合時難以抑制的癢。
我坐在沾滿灰塵的椅子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不知道他獨自一人在這裡經過了多少難言的日夜。
望著桌子上擺放的照片,僅憑時間就能忘記的人,只需再見一面就會回到過去。
二月寒風料峭,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寒霜雪雨,只有深秋發酵著回憶。
拭去上面落滿的塵灰,盯著模糊卷邊的照片出了神,還記得記憶裡冰涼的指尖觸控著我,乾澀的唇微張,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遠處的火光。
從前你總覺得摟摟抱抱不合時宜,直到最後一次搭上我的肩膀,像是樹上最後一片葉子滑落,直到眼淚再也止不住。
當我在回望,你永遠留在了那片海。
冰涼的海浪一遍遍地衝刷著我們,等到潮汐慢慢退落,潔白的浪花飛濺,海鷗止不住的在天空盤旋。腦海裡思緒洶湧,你當初清晰的背影彷彿就在我眼前,現在卻如何都描摹不出你在我心中的半點模樣。
我還是忍不住去尋找出你留下的東西,目光所及,恍然間看見你抱起角落雜物堆裡的吉他,生了鏽的琴絃在你指尖下舞動,低聲吟唱著你最喜歡的電影插曲。
茫然地伸出手去觸控,只有一件快遞沾滿灰塵孤零零地躺在沙發旁的角落裡。
擦一擦上面落下的些許灰塵,揭開塑封膠帶下的過往,又猛然想起信封最後一頁的話,將要開啟包裹的手又放了下去。
或許是我太執著,又或許是在我心頭一直揮之不去遺憾,卻往往言不及意。
陽臺的窗簾隨風起舞,牆角無人打理的花謝了滿地。風起花落,我們不再擁有昨天,也難以預知未來,現在只能做著回憶的旅客,追憶逝去的往昔。
點燃手中的煙,暖橘色的火光映照著臉龐,抬眸的瞬間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日記本,開啟這本時光,夾雜在書中間的相片底色都泛了黃,摩擦著紙上殘留的墨印,也許這就是時間流淌的淚痕。
吉他落滿灰塵,可誰知它曾經也奏響過青春的篇章?摩挲著相片上的面龐,他穿插在那段我無法忘卻的記憶裡,也許某天會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又或許將存封在我心裡,在那片被補丁縫補過的角落。
只是這一刻,我們只能分赴東西。記憶模糊了你,時間也隔萬里,雨水如潮水般席捲,回憶被連根拔起。
這青春燦爛一場,現在也該要別離了。
一眨眼回憶消逝,鏽蝕時間的印痕。掛畫掩蓋了牆體上的裂痕,鐘錶再次恢復的搖動,我也不在這裡回憶那場滿目瘡痍的秋。
放下手中的一切,即將踏出這扇門,離開你的世界。
“出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啊!”短暫的失神,你堵在門口,我看見了相互推推攘攘的我們。
回過神來剛要抓住門把手,一不小心卻抓了個空,一瞬間竟茫然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