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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地看著他胸前的身份識別牌。視線又逐漸移到一張驚恐的臉上;灰色的瞳孔裡已經看不到一點曾經的自己,裡面只有一點僅存的理智還在妄想支配這副身體。
路遠航一臉頹廢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原來你都聽到了。”
“時間不多了,出發吧。”他前一刻彷彿要暴怒的野獸,說完這句話後又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雙手緩慢的無力地垂下,面板被進一步的撕裂。看著流淌的的手臂,滴到皮質座椅上的聲音又讓他極力保持清醒。
默默忍受著痛苦,齊花火用力地砸了砸腦袋。
我又發覺到體膚溫熱了,堅硬的骨骼觸碰到柔軟的靠背,感到四肢被自主控制。大腦中跳動的揮舞,鮮紅刺入眼球,猩紅讓我著迷上癮,血液混合著淚水將我困住。
“我已經混亂了嗎?我總記著你說過要逃出去,你說過嗎?好像沒有吧,你應該不會說這種話,但我記著有。”
“一個只剩下肉體的精神病嗎?”緊皺著的眉頭在自言自語中被舒展,齊花火一下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就將他推了出去。
“快飛吧!”斷斷續續的聲音依然遊蕩在四周。
他躺在路邊,齊花火已經開著車迅速離開了。
沒過一會一輛輛摩托車在街道呼嘯而過激起一陣陣泥水,敵人並未發覺有人躺在地上,只是相互叫囂著繼續追逐前面的轎車。
路遠航躺在地上,大腦空蕩,眼前只剩一片慘白,耳朵裡只有心臟不斷跳動的聲音。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突然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又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一抹血紅的顏色在天空露出一角,他迎著細雨試圖掙扎著用手去摘第一縷黎明,無言的荊棘纏繞著勾摟著他。直到眼睛裡映照著一抹晨曦。此時他也到達了極限,身體感受不到血液流動,精疲力竭的癱倒在了地上。
雨水順著凍紅的指節穿透他的身體,細小的水珠覆蓋在眼睫,眼睛裡橘黃色的朝霞漸漸灰白,臉上不斷流淌著不知是淚還是雨,眉眼中的不甘與無奈,最後只能化為枷鎖.....
殘存的記憶裡,一雙手又再一次將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