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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偉鍾怒目嗔視著,而吳庸的神情極為不屑,甚至還帶著點兒挑釁,“你以為我稀罕麼?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全留下了,去我房間裡自己慢慢點吧。一張破卡,還各種限制額度,給我劃標準線,真把自己兒子當猴耍呢!”
原來是這個導火索!林耀輝那一套甜棗加大棒的辦法。吳非不禁心裡發虛,她不想把他牽扯進來,欲蓋彌彰的申辯道,“還不是因為你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制。”
吳庸不理會吳非,而是很乾脆地將揹包開啟口朝下抖了抖,裡面隨即掉出一堆雜物,音樂碟片、耳機、手套,還有幾張過期的門票,隨後他又一一撿起來重新塞回包裡,接著將手腕上的表和脖子上的鏈條一塊褪下,再舉起來衝吳偉忠晃了晃丟到桌子上,“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這樣夠了嗎?”吳庸一面揚起下巴,一面用手指狠狠地捋兩把頭髮,頭頂那一撮漂染的白髮還是倔強地擋在額前不肯服梳,於是他留下一個決然的眼神後便撈起揹包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吳非看了看搖搖欲墜的吳偉忠,和他身旁巍然不動的林耀琳,扭頭趕緊去追。
追到大門口外她越過吳庸擋住去路,“你急什麼!”
“在不走,難道等他把我這一身衣服鞋子也給扒掉?”吳庸氣勢洶洶的反問。
“他對你要求嚴格,那是因為對你有很高的期望。”
吳庸嘆口氣,“那不如從現在開始調整一下期望吧!他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就算不管別的,總要看看他這兩年身體有多不好,忍一忍不行麼?”
“我是不會放棄的,他又死活不肯同意,要怎麼忍?那說白了要忍,就只有我回去唸書,這個我可辦不到。”
“唸書有那麼難麼?”
吳庸盯著吳非的臉似是明知故問的嬉笑一下不作回答。
吳非好說歹說也不見吳庸低頭,只好翻遍自己的口袋湊吧湊吧,將僅有的兩百來塊現金都給了他,“你先拿著,今天暫時找家旅館住,等爸氣消了再說。”
“我是不會回來的。我可以證明沒有他的錢我也照樣可以活。”
“別胡說八道,骨血至親是你說不認就不認了嗎?”
吳庸懶得和她再爭執揮揮手轉身要跑,沒成想直接撞到了林耀輝的懷裡。吳非和吳庸兩人誰都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吳非覺得林耀輝簡直就像個鬼魂一樣,總會悄無聲息地冒出來。
吳庸見到林耀輝一下子又變得亢奮起來,立即抓住他胳膊想尋求點支援,“小舅舅輟學那會兒不也才十八歲不到,去異國他鄉什麼苦沒吃過。同是男人我也可以的!”
林耀輝似是心情不錯,兩眼彎彎眯著笑吐出一個字,“好!”
“你說什麼好,別火上澆油了。”吳非悶著氣,他毫無疑問地是在慫恿吳庸。
“有抱負難道算壞事?好歹他現在開始有自覺的意識,總比你們一個勁兒要把他按在學步車裡強多了。”林耀輝一隻手插進西褲兜裡,一隻腳踏在石階上,頂著油光鋥亮的頭一本正經地說著虛套的話,那副模樣落在吳非眼裡怎麼看都明明白白的是在逗引吳庸。
然而依舊孩子氣的吳庸從來不會在辨人臉色上上點兒心,一兩句話就輕輕鬆鬆讓他忘乎所以,“我就知道你會支援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都說自己是男人了,那今後打算怎麼過?”
“我姐剛給了點錢,隨便夠我去外面住幾晚。”
聽吳庸這麼心無城府地說話,吳非很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而一旁的林耀輝則一點都不客氣,正笑得開懷,還衝著傻憨憨的吳庸微微點頭,“你應該再骨氣一點,把錢還給你姐。”
“總有一天我會的,等我開工以後。萬事開頭難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