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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才伸手去接茶。她喝了一口茶水,溫熱的茶水恰當其分地暖了喉間。她低聲問:“將軍也曾有過嗎?”
“有。”
寒酥有一點不相信,又抬眼望了他一眼。在她眼裡的封岌應該是從來不會有害怕發抖的時刻才對。
“乾嘔,反覆洗手。”封岌補充。
寒酥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她又喝了一口熱茶,心裡的恐懼稍微淡去了些,也有心力去想些其他。她纖細的手指微微用力握著手中的茶盞,半垂著眼睛呢喃般問著:“我做這樣的事情,將軍會覺得……”
寒酥下意識地想問封岌會不會不喜歡她不夠高潔美好的樣子。話已經問了一半,又被寒酥生生嚥下了後半句。她雖然想知道答案,可是她被理智拉了回來。她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這樣的問題越矩了。
可是封岌已經猜到了她沒有問出口的後半句話。
兩個人坐在方桌旁的長凳上,封岌略側過身,看著身邊的寒酥,道:“花園裡的名卉被花匠修剪得精緻,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可我獨鍾情於寒冬冷雪之時懸崖之巔傲然的紅梅。”
他這話一點也不委婉,簡直太直接了。
寒酥的眼睫劇烈地顫了一下,她幾乎是有些慌亂地又喝了一口熱茶。
京都歌舞昇平,封岌身處京都的繁華,卻覺得與之格格不入。前十多年,他生活於偏僻鄉野衣食成憂,後來征戰四方,見多了妻離子散屍
骨皚皚。
雖位高權重,他卻從未像京中權貴享過福。即使身在靜好奢貴的京都,封岌也從未覺得自己遠離過亂世。
身處亂世,狠絕才是第一準則。
他非常贊同欣賞寒酥做的事情,可見她這般應激反應,心中還是難免捨不得。見她手中捧著的茶盞空了,他又給她添了一杯熱茶。
“將軍能和我說說你手下的兵第一次上戰場之後都是什麼樣子嗎?”寒酥問。
封岌卻不想多說,免得寒酥身體再不適。他想了想,說:“你上次問我軍中為什麼有女兵,我給你講一講葉南的事情罷。”
上次?自然是帳中。封岌軍中有一支女兵,人數不多。寒酥只見過為首的那個喚葉南的。葉南曾照顧過寒笙兩日。彼時她問封岌,封岌一句“沒什麼可說的”將她打發了。
寒酥抬眼望向他,等著他說。
“葉南最初家鄉鬧饑荒餓得活不下去,女扮男裝來到軍中。”封岌道。
寒酥立刻點頭。葉南確實女生男相,人也長得結識強壯。第一次見她時,寒酥並沒有認出她是女子。
“她十一二歲就來了軍中,混在軍中幾年也沒被發現女兒身。後來一次機緣巧合被長舟扒了褲子才被發現。”
寒酥愕然。
“軍中不留弱質女流,我本欲將她趕走。她說她不比男兒差。所以我讓她和長舟比劃比劃,贏了就能留在軍中。”
“她贏了?”寒酥立刻追問。
封岌點頭。
寒酥微微蹙起眉,想追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長舟似乎在封岌身邊很多年,為封岌做事十分周到。可寒酥確實從未見過長舟習武,他人又長得斯文,若說武藝不精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怎麼聽說封岌手下十八將個個身手了得,而長舟也是其中一個。長舟有沒有讓葉南呢?
封岌知道寒酥疑惑,他說:“別問我,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保留。你若想知道,等回去了自己問長舟。”
“還是不問了……”寒酥搖頭。她哪有那麼多事。
封岌看著寒酥蹙眉琢磨的樣子,知道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他笑笑,心道還是比較好哄的。
他問:“還想聽誰的事情,那個總是嚇唬你的蕭子林?還是雲帆或者長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