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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辭察覺到杜若恆的目光,那一眼,似乎藏著千言萬語。然而,沒待他看清。杜若恆已經站起身:「那就明日午時,貪狼殿前。容煬記得去把永明燈取來護法。我累了,先歇著了。」
她說罷,取了圍巾,便從殿門出去了。不多時,大家也都紛紛散去,殿內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我去給你把粥熱一熱?一頓飯都在說話。」傅寧辭這才把手從容煬手心裡抽出來,「攥這麼用力幹嘛?手都被你拉紅了。」
「不用了,我本來也不餓。姚姚這粥煮得夠難吃的,你再去熱,我就更不敢吃了。」容煬拇指在他手背上摩挲著。
傅寧辭作勢瞪他:「嫌我活幹得不好,那以後家務事都是你做。」他說著,又忽地想起,他們八成沒有以後,話音倉猝又止住了。
「不是一直都是我做嗎?往自己臉上貼什麼金。」容煬裝作沒聽出來,只微笑著站起身,「今天太陽好,咱們走一走吧。」
「去哪裡?」傅寧辭順口問完又笑,「我好像不該問,直接說跟著你去哪裡都好,你會不會感動一些?」
容煬揉一揉他的頭髮,便也笑了。
說是哪裡都好,但按著和杜若恆的約定,也是不能離開山上的。
幸好堂庭夠大,他們沒有走山道,另尋了一條小徑在茂密的樹林中穿梭。冬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撒下來,腳下是鋪得厚厚的松針,他們並沒有談剛剛的事,也不談明天即將發生的,只是胡亂說些閒話,又在某一刻忽然又都安靜下來。
那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小山頭。從山巔望出去,極遠的地方,好像可以看見隱約的炊煙。傅寧辭知道那只是自己的錯覺,堂庭山被封了近千年,山下方圓幾十里,只怕都沒有任何人家。
他之所以會覺得遠處有炊煙,也不過是因為太想與身側的人,過那些充滿人間煙火的,瑣碎平凡卻又遙不可及的日子。
傅寧辭這樣想著,又忍不住偏過去看容煬,容煬卻也正看著他。
「在看什麼?」傅寧辭笑著問他,「你男朋友帥吧?」
「嗯。」容煬把他的手揣進自己大衣的兜裡。
「你也好看,你最好看了。」傅寧辭歪著頭靠著他肩膀,滿足地嘆了口氣,衣兜裡的小指勾著容煬的手,「容煬,我永遠都愛你。」
永遠,不管將來我在哪裡,你又在哪裡,我始終都會愛著你,就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
容煬大抵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輕輕嗯了一聲,頓了很久才說,我知道的,你也要記住。
他們沒有再說別的話了,萬語千言,本也不必說。只靜靜依偎著,看晚霞映紅了天空,太陽又從山那邊落了下去。
「回去吧。」傅寧辭說。
容煬點點頭,忽然又拉住了他的手:「我揹你。」
傅寧辭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揹你。」容煬說著,已經蹲下了。
「這又是發什麼神經。」傅寧辭笑著罵他,見容煬堅持,也就配合地伏在了容煬背上,嘀咕道:「我很重的。」
「不重。」容煬已經穩穩地背起了他,慢慢向長明宮走去。
傅寧辭下巴壓在他肩窩上,上了山道忽然問他:「你記不記得,你以前也在這裡背過我的。我還餵蜜餞給你吃呢。」1
他言語中好像在說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容煬笑他:「本來也是我買的。」
「誰買的有什麼要緊,這麼小氣。」傅寧辭伸手將他肩膀扣得緊一些,「還想吃嗎?」
「什麼?」容煬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下一秒,傅寧辭便貼上了他的唇,送去了一個吻
「甜吧?」傅寧辭的唇邊帶著一點水光,兩人都仍偏著頭,臉靠得極近,呼吸纏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