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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神色嚴肅地看著專家牆上的介紹,壓低聲音問寧稚:“你懷疑她被滲透了?所以殘害新生兒?”
寧稚點點頭:“這只是我的一個思路,但我沒證據,我會等到找到證據,再跟相關部門舉報,由相關部門去處理。”
蕭讓彎唇:“去年婦佳醫院的案子,你還衝動得跟個火車頭似的,有勇無謀。半年時間,進步很大。”
寧稚嘲諷地笑了下:“但半個月之前,你還認為我不適合轉實習。”
“即便是此刻,我依舊這麼認為。”蕭讓側過臉看她,“在法庭上,能讓你隨時帶著垃圾袋嘔吐嗎?”
寧稚深呼吸一記:“我一定會克服這個問題!”
她轉身上了手扶梯,蕭讓跟上,說:“坐我車回北京。”
“我還不回去。”
寧稚來到產科候診區,找了張椅子坐下,眼睛盯著某個診室。
蕭讓在她身旁坐下:“你是想跟蹤王曉蕾?”
寧稚“嗯”了一聲。
蕭讓笑了下:“所裡有合作的調查機構你不用,自己跟?跟人的時間,夠你完成一個小案子了。”
“調查機構的調查結果是死的,唯有自己跟的過程才是活的。”寧稚口氣冷淡,“你有事,你就先走。”
“我沒事。”蕭讓拿出手機處理事情。
他上恩梁醫院的官網,截圖王曉蕾的資料發給合作的調查機構。
“你還沒吃午飯吧?”他問寧稚。
“不餓。”
“想吃什麼,我下去買。”
“我都說了我不餓。”
“人不是餓了才需要吃飯。”
寧稚懶得理他。
過了會兒,他拎著兩個肯德基的紙袋子過來,遞了一個給寧稚。
寧稚接過,開啟一看,是蕭讓從來不吃的垃圾食品:一個牛肉堡,一個土豆泥,一個玉米粒。
又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寧稚接過水,嘲諷道:“你說你何必呢?”
蕭讓沒說什麼,拿出漢堡吃。
寧稚把漢堡包裝紙開啟,張大嘴,正要啃一口,手機忽然響了。
她重新把漢堡包起來,放進紙袋裡,摸出手機一看,是孫晴來電。
她接起來:“孫律,怎麼啦?”
孫晴在電話那頭說:“邵飛聯絡上一個被王曉蕾接生,產婦和孩子都死亡的家屬了!他們快到所裡了!”
寧稚一驚:“立過案嗎?”
孫晴:“沒有。醫院賠了一些錢,就不了了之了。”
寧稚起身:“我現在就回去!”
她把肯德基的紙袋一抓,背好包,拔腿就走。
蕭讓趕緊跟上:“怎麼回事兒?”
“王曉蕾曾經導致一名產婦死亡,邵飛找到那名產婦的家人了!現在正往律所趕!”
產婦死亡,可以進行刑事立案了,至於漢奸或邪教的事,到時候一起移交檢察部門,檢查部門會調查。
寧稚不用自己跟了。
她和蕭讓搭最近的高鐵回北京,回到律所,天已經黑透。
會議室裡還亮著燈,孫晴、邵飛和一對老夫婦坐在一起。
寧稚風塵僕僕地進門去,雙肩包一卸,人在老夫婦身邊坐了下來。
蕭讓隨後進來。
孫晴介紹道:“這兩位是胡敏的父母。胡敏於今年1月7日在恩梁醫院產科待產,1月10日凌晨兩點死亡。”
寧稚呼吸還急促著,問胡敏父母:“胡敏待產的時候,您二老陪著嗎?”
胡父紅著眼睛說道:“她媽媽和女婿陪著。”
寧稚白著臉點點頭,從雙肩包裡拿出筆記本開啟,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