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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擺脫土地的束縛,拓展他們的可能性。」
荊正堂道:「但讓民眾被土地束縛,不是輝耀千百年來的國策嗎?」
「《青年報》裡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短髮女子說道:「此乃兩千年未有之變局。」
「西大陸已經率先一步開發新大陸,若輝耀繼續故步自封,維持弱民疲民愚民政策,遲早會被金髮藍眸的外族人轟開國門,逐步蠶食。我們已經慢了一步,只能不惜一切代價追上去。」
「只是,這步子也邁得太大了。」荊正堂幽幽說道:「這幾年的變化,比過去一百年都要大。」
「人生苦短啊。」短髮女子輕聲說道:「畢竟人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脆弱,說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就沒了。」
荊正堂臉色毫無變化,拱手說道:「感謝小姐的答疑,不知道有何請教?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跟我的一個屬下長得很像,所以才忍不住跟你搭話。」短髮女子笑道。
「不知小姐是……」
「姓柳,名月宴。」柳月宴說道:「這幾年一直在東陽工作。」
「原來是東陽巡刑督察使!」荊正堂恍然大悟:「跟我長得很像……莫非你認識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荊正風?在下荊正堂,這是內人霏微。」
「你們還真是兄弟啊。」柳月宴:「荊正風下個月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不知。」荊正堂苦笑道:「老實說,我跟他已經許久沒聯絡了。」
「既然是你們的家事,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參加他的婚宴。」柳月宴笑道:「他是一個很渴望家庭溫暖的孩子。」
「我會考慮了。」
公車停下,售票員大聲報出站名,柳月宴告別離開:「我先走了,祝你們在炎京有一段愉快的時光。」
荊正堂目送她的背影直至公車啟動,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直到分別,柳月宴都沒有問他為什麼來炎京,是沒興趣,還是……有所預料?
當公車來到射陽大街站,荊正堂牽著霏微下車。哪怕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也饒是被射陽大街的繁華糊了一臉:街道寬敞足以來讓六輛車並排行駛,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不絕,人頭湧湧摩肩接踵。
而且這裡的店鋪琳琅滿目,各有特色,譬如荊正堂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卡牌交易」店,裡面的牆壁上掛滿了『無雙榜』附贈的人物卡牌,並且下面都有出售標價,其價格高昂足以令荊正堂懷疑購買者是不是聰明得不夠明顯。
然而旁邊還有一個卡牌收購公告,收購價最低一張藍寶票,最高收購價赫然是五十張金寶票,其懸賞的自然是初回無雙榜附贈,全輝耀僅有九張的閃卡,『戰鬼』藍炎!
詢問了最近的旅店在哪,走過去的時候,荊正堂還發現炎京裡有很多打牌室,只需要交一點點錢就能在裡面打一整天的牌,店家會提供標準包、風包、林包、軍爭包齊全的《無雙殺》,而且還會幫忙組建牌局,八人局、五人局、三人局應有盡有,這讓最近剛迷上無雙殺的荊正堂不禁感到有些手癢。
但他仍記得自己這趟旅程的主要目的,迅速來到旅店,用身份證登記開房,放好行李關好門窗。這時候霏微終於忍不住問道:「崇聖站那裡不是有人接待我們嗎?為什麼不去?」
「你還記得我們來的目的嗎?」
「不是因為你收到了邀請函,所以前來參加琴樂陰的葬禮嗎?」
「對。」荊正堂說道:「但你覺得,琴樂陰是那種甘心死得風平浪靜的人嗎?他可是『隱相』琴樂陰,白夜黨的第三錄事,讓全輝耀的貴族世家商人官吏成為他『不惜一切代價』裡的『代價』,將輝耀玩弄於掌心的陰謀家!」
霏微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