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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澤風搭在他腦袋上的手啪地拍了一下。
“你小子,哪兒學的酸文迂腐?我派修仙之人不拘形跡,醉飲天地乃浮生一大樂事。更何況,就你這酒,再來幾十壇也未必醉的了人。”
鹿呦趕緊接過話茬:“就是就是,來,師父我給您滿上。”
雲晨瞪了她一眼,她卻視若無睹。
酒過一旬,見氣氛漸漸融洽,鹿呦給長澤風夾了片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師父,您和小師叔的關係是不是挺好的?”
長澤風握筷的手一頓,“......還不錯,他是你師祖的最後一個關門弟子,進門的時候才只有十三歲,也算是我見著長大的。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鹿呦道:“就是突然想到了嘛,聽說他性情不是很好,但是我之前對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他最後還是沒有對我怎麼樣。我想著,應該是顧忌著您的面子才對。”
長澤風笑笑:“他也就是表面上看著兇了點,紙老虎罷了,不必怕他。”
紙老虎?鹿呦不置可否。
她繼續問道:“師父,聽說小師叔他驚才絕豔,不到半百就已突破元嬰成為化神修士,這是真的嗎?”
十三入道,十日築基;弱冠之年,煉成金丹;未到不惑,已修化神。
這就是雲義的變態修煉之路,至於他現在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深,沒有人知道。
長澤風道:“是真的,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也是最刻苦的人,你們可不要去學他。”
這下兩個徒弟都有點懵。“為何?”
長澤風喝了一口酒。“這修煉嘛,講究的是循序漸進,過則不及。你們先把基礎打好,比什麼都強。”
長澤風這意思是說雲義的修煉太過了?鹿呦蹙眉。
“那師父,小師叔他在進宗之前可還有什麼親人嗎?”
“這倒沒有,你師祖當年是在河裡把他撿回來的,那個時候渾身都是傷,穿的跟個小乞丐似的,嘖嘖,可憐死了喲。”長澤風一臉唏噓。
鹿呦微愣,她從來不知道雲義還有這些不堪的過往。
自她認識他開始,他便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舉手投足間更是一派清雋矜貴,她還以為他自小長於仙門世家。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至少也應該是陳最那般模樣。
而他性情冷漠,喜怒無常,行事更是乖張......
可是如果他本就沒有什麼親人,那她今日見到的老太太又是誰?他又為何甘願跪在地上任其凌虐?
實在是令人百思不解。
鹿呦不想管閒事,可她總覺得,她今日應該是無意間觸碰了什麼隱秘劇情點。
或許這背後的秘密就是完成系統任務的關鍵?
“人生百載,白駒過隙。當年人事,恍如昨日,卻似經年。不可回首,不堪回首呀!”
長澤風笑著擺手,舉起碗中之酒一飲而盡。
鹿呦和長澤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雲晨卻是慣常沉默,只時不時給他們倆斟些酒,加些菜。
酒過三巡之後,長澤風依舊眼神清明,鹿呦卻有些頭腦發脹了。
她抬眼瞅著雲晨清俊的臉龐,忍不住想起他白日裡說的話,便不由自主地去問長澤風。
“師父,師兄他在進宗以前是幹什麼的呀?為什麼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長澤風神色依舊漫不經心,卻側頭對雲晨道:“你師妹醉了,送她回去吧。”
雲晨低頭:“是,師父。”
“唉?我沒醉,我還能再喝幾大碗呢......”
話沒說完,就被雲晨直接扛在了肩上。
眼見師兄妹兩人離開,長澤風坐在原地,身子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