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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薩兄剛剛幫瞭解了圍,於公於私,學生都沒有不來的道理,更提不到見怪。”
薩保問起幫了什麼忙,等聽完薩世忠轉述,他搖頭道:“張老先生是個仁厚長者,可惜到了下面就不成話。張師陸自己就很荒唐,門下就更不檢點,什麼旌表節婦,多半是向壁虛構,連張老先生自己也未必知道這件事。至於那宅子的事,不過就是幾個管家搞的鬼,訛詐書生就更是罪無可恕。世忠回頭你去和張師陸說一句,誰如果膽敢訛詐書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範公子,我今天請你來,實是要借你這支大筆,辦一件很棘手的事。”
“但不知護軍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實在是求公子幫忙,公子丹青畫藝,廣州不做第二人想。尤其那鉛筆畫,畫中人物,如同復生,簡直是神仙般的本事。今天老朽就是在這上,有個不情之請,先要請問一句,假設這當事人不在面前,範公子能不能畫的成?”
范進略一思忖,“人若不在眼前,就得有人跟我詳細描述該畫成什麼樣子,那確實只能用鉛筆。因為人說我聽,必有出入,隨時修改用毛筆很不方便。”
“對對,我說鉛筆方便,這就是原因之一,易於修改,省很多手腳。敘述之人倒是有,也能說的清楚,就是不知道畫出來的樣子如何?”
范進道:“這話學生不敢說滿,終究是旁人轉陳,不得親見,不敢說一定像的。之前學生為木商李老爺家未出閨閣的千金畫像,也是不得見人,只能靠著描述來畫,李老爺抬舉,說是足有八分相似,我想這是過獎的話,能有六分相似已屬不易。”
薩保道:“那畫我看過,說是八分並不是過獎,實在是恰如其分,只是把他的女兒畫的有些美了。若是用來說親騙女婿,畫美一些倒也無妨,但是我這事要畫的儘量相似,不要過美也不要過醜,只要恰倒好處。”
范進點點頭,“這也不是不能,就是得費點功夫。學生也不敢保,就一定是那本人樣子。”
“這是一定的,就算是請宮裡的畫師來,也不敢說一定如本人相貌,這一點老夫也明白。只求儘量相似,別像衙門裡畫影圖形那般就好。另外還有個不情之情,也是範公子海量包涵。這畫像之事務必保密,公子既不能問所畫的是誰,出府之後,也不能對其他人說起,你畫過誰。總等到事情辦完,才能把話說出去。”
范進略一思忖,“按護軍吩咐,學生為求守口如瓶就得推掉今後的飲宴酬酢,否則酒席之間,難免失語,哪怕學生可以切守機密,瓜田李下也需避嫌。若是時辰不長倒好安排,但是曠日持久,學生的三餐一宿,卻還要費些周章。”
“範公子這話說的是,畢竟公子眼下以賣畫維生,若是長久不露面名氣一散,生計就成問題。本官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有些話只好提前說了。公子府試小挫,但年紀尚輕,總不能就此放棄功名,一心書畫。府試之後另有大收試,公子只以閉門讀書為由謝客,眾位老爺也不好相強。我在這向公子說一句不該我說的話,範公子得中南海案首,必是滿腹經綸,大收試只要下場,就沒有不中的道理。所以文章上固然不能荒廢,卻也不必太過辛勞。只要安心做畫,前程不必擔心。至於開支使費,我也不會讓公子為難。世忠,你去把範先生的潤筆取來。”
等到兒子出去,薩保沉吟片刻,又道:“另有一事,索性也一發透個關節給範公子吧。你有個朋友之前跟牙行打過交道採辦軍食是不是?你跟她說一聲,讓她近日不要離開廣州,接下來有很大一筆軍食生意要她去辦,張家的軍糧生意,做不久了。”
由於南海縣的折銀法大獲成功,廣州各縣不得不效法南海,也搞以銀代役。銀兩收上來許多,接下來的以銀購糧就成了極要緊的缺分。原本范進與梁盼弟負責南海縣購糧差事,隨著侯守用的調離,自然也就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