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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怎麼到這來了?”
“你們張家的別院,不作興我來?張老世伯平素治家最嚴,不許下面的人胡作非為,你們倒好,光天化日就敢仗勢欺人,我看不讓老伯拿家法治你們是不行了。還敢動用棍棒,你可知,你要打的是什麼人?碰倒了他一根寒毛,我要你的腿來抵!豈有此理!”
方才氣勢十足的管家,這時卻溫馴的如同綿羊,不住告饒道:“薩公子,您可千萬饒命,您要是在我家老爺那說句話,小的這兩條腿就算斷送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千萬看在您與我家公子是好交情份上,多多保全著我們。再說這事也不怪我們,這老東西養子不教,縱子行兇,居然壞了我們張家一個節婦。我家老爺正要為那婦人討旌表,結果這下全完了。那婦人現在天天鬧著要上吊,出了這等事,不是往我們臉上抹泥麼?也就是您與我家少爺是至交,否則這話小的都不敢說出口。老爺子聽說這事,都被氣的發了病,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事情哪能罷休。這別院本是我家少爺當年讀書之地,久已不用,不知怎麼被這小子住了,還說什麼是租的。這房子我們是不可能外租的,肯定是他看房子沒人,擅自住進來,還偷了我家埋的銀子,這樣的柺子不能饒了。”
“行了,你們自己家的事自己知道,這房子怎麼從不租到租,你比我明白,我說破了就沒意思。節婦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至於他……”書生用手中摺扇指向范進,“他是我要拜望的客人,你們還想打麼?”
“薩少爺,您認識他?”
“初見,但是神交已久。這座院子既是張世兄讀書的地方,如今住一位才子,正是佳話。換句話說,我如果看這裡環境好,想在這住幾天,張世兄也不會駁我的面子,你們還打算趕人?”
“那是不敢了,既是薩公子的面子,那就算他造化,且讓他在這住著,等回頭有什麼話,讓公子爺來談。這老東西……”
范進道:“你們說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濫用私刑同樣有違王法。有話總要慢慢說,你們隨便著打人,怕是不成道理。”
薩姓男子也道:“張家是詩禮傳家,張世兄又是要中秀才的,你們這樣講打講殺的,被人看到了,只當是你們張家仗勢欺人,被人告到直指衙門,這功名二字就不用想了。你們一頓棍棒,打掉你們家少爺一個秀才,你想想我世伯會不會答應?”
那管家聽了這話,只好朝僕人使個眼色,讓人收了棍棒,又對范進道:“你自去問他,他兒子當初是不是給我們簽了借據,我們才答應放的人。現在不肯還債,不打有什麼辦法?今天看薩公子面上,先把老東西這頓棍棒免了,但是該還的債和利息,若是少了半文,大家面上就都沒光彩。”
他又一指胡屠戶,“你要是敢逃債,就把你那相好拉到紅袖招去。趕快著去想法湊錢,免得皮肉受苦,我們走!”
薩姓男子卻一指方才舉棍打向胡大姐兒的家丁,“他先不能走!方才是他的棍子碰到了範公子的手上對吧?”
那家丁見薩公子看向自己,就知道不妙,連忙辯解道:“薩公子,是他……是範公子拿胳膊擋小人的棍……”
“我問的是你的棍子是不是碰到了範公子?回我的話!”
書生的語氣一寒,聲音陡然拔高几分,竟是將那僕人嚇的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公子饒命,確實是小人的棍棒碰到了範公子,小人也不知道,範公子是您的朋友?”
薩公子卻已經懶得聽他說什麼,只揮揮手,彷彿是趕蒼蠅一般,要把討厭的東西從眼前趕開。“既然承認了就沒什麼好說,添福,拿我的名刺,把人送到衙門裡去。告訴他們,打斷他兩條腿,再關他一個月。”
管家尷尬地一笑,“薩公子,萬事好商量,您大人大量,何苦跟一個下人……”
“範公子的手是畫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