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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償,吃光他們!把他們全部吃抹乾淨,不要留下屍體!」
「不必手下留情……」
恰在此刻,黎海霜再次出聲提醒道:「殺害阿爹的兇手,就是這群成家養來的野狗!」
——來不及了。
康問緊咬下唇,甚至沒有膽量抬頭與傀儡相互對視。眼下他多麼希望能與師兄印斟一樣,擁有一把能夠反手抵抗的頑強石劍,否則在此番不可避免的情形之下,他不光必死無疑,還要和旁邊某個好吃懶做的跟屁蟲小倌死在一塊。
他不想死,更不想跟一個娘裡娘氣的青樓小倌……等等,那臭小倌人呢?
康問再抬頭時,支撐肩臂的那股外力已經徹底消失了。轉而出現在眼前的,是謝恆顏一雙瘦削但額外有力的胳膊。
那人僅憑藉一隻半大不小的手掌,單單蓋上了傀儡封償那張將欲出聲咆哮的幽深巨口,隨後以另一手迅速繞開彼此腰身,來到對方鬆軟寬闊的喜服袖間,蠻力撕下一片大紅刺眼的布料。
「聽好了康問,他若有意尋你問話,你直接不回便是——就算是在心裡,也絕不要偷偷應他。」
謝恆顏抽手將那紅布輕輕一抖,頭也不回地對康問說道:「以後可別說小爺沒教過你。應付傀儡,要麼堵住他的臭嘴,要麼就堵你自己耳朵,只要別給出回答,他就很難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光憑普通戰力,你倆不會差得太多。若實在沒法打過,你就對他念咒——對著業生印念。」
康問當時駭得一愣,下意識裡開口問道:「你咋知道的?」
殊不知謝恆顏根本懶得回他,兩手一伸,便將那塊狗啃的紅布徹底展開,對著封償又是一抖,並說:「喂,兄弟,看我!」
在場眾人具是一驚,而康問更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看你個屁,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兒?」
然而奇蹟就在此時出現了,那傀儡封償原本是要飛撲上來,直接咬斷人的喉管——這會兒一見那塊紅布,反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足下一頓,竟當真側目朝謝恆顏看了過去!
這一下,就連身後下達指令的黎海霜也不禁愣住:「阿償!你在幹什麼?」
封償渾身一僵,方要再度朝前挪開腳步,偏在同一時間,謝恆顏單手夾起康問,一個翻身躍上牆頭,順勢又將那紅布一抖:「封償,你看這玩意兒,像不像你媳婦?」
「???」康問完全無法理解他的做法:「你有病吧?」
殊不知,那傀儡不僅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竟還無端流露/出一臉堪稱憨厚痴情的笑容:「不像我媳婦,倒是很像她穿的……」
話沒說完,黎海霜已是急得大喊:「阿償!」
「康問唸咒,念大聲一點!」
謝恆顏匆匆將康問往牆頭上一放,轉頭躍下庭院半人高的雜草地裡,胳膊一伸,徑直壓上封償一動不動的脖頸與肩臂。
同時康問絲毫不敢怠慢,縱然半邊腰際摔得全無知覺,一待兩手空閒起來,即刻併攏貼合在一處,飛速自口中念出一串難以辨認的繁密咒訣。
此聲既出,滿地符紙碎片立馬聽候指令,迅速又在半空當中聚攏拼合,不偏不倚繞向封償頭頂極其脆弱一道光印。
謝恆顏眼底猩紅驟起,在背對康問無法被察覺異常的另一角度,表情同樣諱莫如深,再以重複相似的言語持續誘導道:「封償,你別亂動,我只需要你告訴我,如何才能離開黎府?」
封償眼底猙獰漸消,僅是一字一字道:「如何……離開……黎府?」
康問自然不懂精神控制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情,只覺這小倌和傀儡你來我往的對話之間,似有什麼更深刻隱秘的含義——但若光憑肉眼看來,謝恆顏手裡只攥著一塊破布,背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