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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源千穆,降谷零從許久前就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測,但線索凌亂,總連不成一片。
還接觸得不多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源千穆的日常習慣,跟一般人有著一些極其細微的差異。
源千穆發揮最不穩定的幾門課程,基本都在非課室內的地方。
譬如射擊場,還原成兇殺案件現場的演示場景……
環境複雜,線索混亂,更清晰的共同點不好總結,降谷零也不確定他發揮異常是否真的跟環境有關,只是莫名有所懷疑。
後來降谷零又發現,源千穆寫字時用的筆,不像他們那樣隨意,原子筆簽字筆鋼筆隨便都行,他要麼用圓頭的記號筆,要麼只用那種手動削的鉛筆,鉛芯筆頭削得極其敷衍,寫出的字又粗又重也不管。
順著這個思路再觀察,發現的小細節就更多了。
每次源千穆吃飯,不管方不方便,都只用勺子,他從不吃魚這類帶刺的東西,入口的食物基本偏軟,口味清淡。
當然,食物涉及的是不同人的口味偏好,降谷零不能拿這些來證明什麼。
真正引起他進一步懷疑的,其實也是一個暫時得不到實際證明的傳言。
半個月前,紅髮青年提前病退放假。
他不在的那天晚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食堂吃飯,無意間聽到隔壁桌的閒聊,提到了源千穆。
隔壁說:「那個源千穆不是柔道天才嗎,我們這一期貌似沒人幹得過他,怎麼身體那麼差,早上還在澡堂撞見他差點低血糖摔倒,下午就聽說他高燒送醫院了。」
「誰知道啊,他看起來就身體很差的樣子,之前不還有傳言說他沒過正常流程,是走關係進的警校嗎?」
「這種話別亂說,至少除了體質弱點,他其他方面還是挺能幹的。對了,說起這個……你早上有看清楚麼?我好像看到他心口上有老長一道疤哎,嚇我一跳,嘶,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我沒注意,你好怪哦,誰沒事會仔細打量男人的裸體啊——」
降谷零聽到這裡,和同樣頓住的諸伏景光對視一眼,立刻站起來向隔壁追問。
「請問,你們看到源千穆身上有很深一道疤?還是正正好的心口上,像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一樣?真的嗎?」
「當時太突然而且光線不好,所以不敢確定……嗎,不好意思,因為我們是他的朋友,聽到這種事有點震驚……是,謝謝你們,大機率是看錯了,所以能麻煩你們保密,要是傳出去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詢問完,又打聽了一下學校裡還有沒有在私下說這件事,還好早上去澡堂的人很少,會注意到別人身上的異常的人就更少了,並沒有奇怪的傳言漏出來。
不變的餐勺,粗糙的筆尖,破空的子彈……還有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傷疤。
降谷零始終沒能從這些意象中,找到能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的繩索,但他覺得方向是正確的。
想到這裡,降谷零又道:「慢點來不要著急,最後一槍也很關鍵,之後你再試試?」
「下次吧,我的成績已經記錄上去了。」千穆說著,對金髮青年微微勾唇,「降谷君,你自己的考試還沒完成呢,快去吧。」
降谷零張口欲言,忽然發現諸伏景光在對他使眼神——教官在後面怒視了,別顧著聊天趕緊考試快快快。
他只能回到自己的隔斷後面,舉槍準備瞄準時,眼角餘光又瞥見紅髮青年背身走向射擊館大門,竟是對小夥伴們的成績毫不在意,只想找個位置自己先坐下。
降谷零:「……」
有點生氣——算了,習慣了習慣了。
對千穆的怨念和實力一同爆發出來,降谷零全神貫注地開槍,五槍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