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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洋也會這樣瘋狂,竟三下五除二、乾淨利落地把美國老頭麾下的遠征軍和英國人打得落花流水。
得知密*被佔領、中國唯一的“生路”斷絕後,激憤的委員長把茶杯都摔了。在怨怒那個美國老頭、他的“參謀長”只顧自己逃跑印度而不管遠征軍的同時,命令遠在美國的宋子文,迅速求見美國總統,請火速供應中國軍需物資。這個命令下達後,又嚴令交通部,一定開啟一條活路。
命令下達到交通部,而交通部能做的,就是嚴令中國航空公司,不惜任何代價,開闢新航線!
緬甸失守,對委員長來說,不啻在他頭上重重的一擊。江聖帆曾任“中航”駐印度汀江辦事處副主任,蔣家三公子蔣緯國曾為戰事而來來往往,碰巧兩人又是同鄉,日子一長,自然就熟了。老人說,一次吃飯時,蔣緯國對他說,長這麼大,目睹父親脾氣最壞的時候,就是緬甸的戰敗那段時期。中國最後一條通道徹底被截斷後,父親明顯憔悴,整個人一下子老了許多,那些天,身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最後的哀鳴
歷史又一次走到關鍵時刻。
華盛頓方面還在為中國外交部長的“備忘錄”和外交部、交通部吵嚷爭執之時 ,只有邦德和王承黻心裡最清楚不過,先期做的那個已經超出C—47飛行效能、超出複雜氣象、超出“中航”飛行能力的計劃肯定是無法執行。現在,面臨和等待他們的是,要再次“超越”先期那個超越極限的計劃!這回連“試航”都用不上了——“航線”就在那兒明擺著,從薩地亞到昆明,如果不經密*,就剩下那麼一小塊狹窄的地方。
面對海拔4000—7000米,連鳥都難以跋涉、猶如天塹般橫亙在眼前的冰峰雪山,除高層目標明確外,“中航”其他員工普遍有瀕臨絕境之感覺。交通部的飭令讓邦德、王承黻絲毫不能怠慢。兩人正準備在吳士曾飛越過的那條“新航線”基礎上作些改動時,印度傳來訊息,還沒有跨越天塹,“印中聯隊”已經在緬甸摔了飛機:一架是被雷電暴雨擊毀、一架為日機追殺所致。
心都抽緊了,還沒完。4月14日,“中航”一架DC—2(中山號),從加爾各答歷盡艱險飛抵密*,結果再次起飛後不久即因突如其來的大風觸地墜毀,造成正駕駛史格德(),副駕駛蘇勒()和報務員鄔之純3人犧牲,乘客中,除1人輕傷、1人重傷外,其餘全部遇難。美國駐華軍事代表團團長蘭斯克特·丹尼斯少將、美國駐華軍事代表團雷德克里·L。科勒中校、中央銀行顧問就在遇難者中。
這還不是真正的穿越喜馬拉雅山、橫斷山脈。這隻在氣象多變的緬甸北部就能造成如此慘烈的破壞,今後怎麼飛?
諳知內情的人似乎都看得出來——靠飛行挽救這個國家,徹底沒了戲!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敗退緬甸(12)
等不及邦德和王承黻再作什麼新的“飛行計劃”,認定中國已不再能戰下去的中航顧問亞瑟·揚越過交通部,5月15日,他直接給美國的宋子文發電:
閣下:
如我所知,現實如下述,山嶺險峻、日機可能會隨意攔截、地圖不準確、通途全部是重巒疊嶂的山脈,猶如凹凸起伏的HUMP(駱駝峰背),沒有一塊平坦適宜迫降的場地、沒有無線電方位、沒有天氣報告,最致命的是,已知機型根本就不能在這裡飛行!(注七)
幾乎和宋博士向美國總統發出求救的口吻如出一轍,亞瑟·揚在氣急敗壞中,對還在華盛頓跑來跑去的外交部長髮出一聲呼救,目的只有一個,密斯宋,別忙了,這絕不是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起碼是目前!
揚顧問在電文的最後,簡直就是徹底的沮喪、絕望、煩躁。在聲嘶力竭吶喊中作最後絕望的咆哮:“建議總統,改變航線,供應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