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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要找回我的記憶,所以我必須離開。”瑕月的聲音變得柔和,似乎要以這樣的方式讓韓允默妥協。
“你是在韓府失去的記憶,去別的地方,就能記得起來了嗎?就不能為我妥協一次嗎?”韓允默心中酸澀,初嘗情愛,甜如蜜糖,後細細品味,苦中帶甜,甜中泛苦。
“瑕月為爺妥協的還少嗎?爺三番四次的試探,故意將藥倒掉,企圖牽絆瑕月的心。爺你當真是喜歡瑕月的嗎?”
韓允默的喜歡,帶有試探,帶有權衡利弊,他不像是映月那般一腔真心,也不像是謝沉的珍視愛護。
他挫敗嘆一口氣,低下頭,正好埋在她裸露的秀頸上。
“我該拿你怎麼辦?”
瑕月閉上眼,就讓他們兩個做最後的告別,享受著最後的歡愉。
那日之後,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韓允默身體的毒已經完全解了,卻不料突然便病倒了。瑕月對此早就心知肚明,身體的平衡被打破,自然是受不住病倒了。
映月與瑕月將事情說破之後,兩人關係愈發親密了些。瑕月打算去尋映月,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且不說映月的人早就知道那匣子藏在了花盆之中,算計到了韓允默是沒有錯。
那自己呢?當初是青綠告訴自己謝沉在花房裡之事情,她有些失神,她心中隱隱有一種極為可怕的想法。
在她失神片刻,兩人如心有靈犀般,映月來到墨軒居尋瑕月。
“瑕月,瑕月?”
“映月。”
瑕月瞧見她,眼底忽然亮了起來,抓著映月的手,映月發覺瑕月有些不對勁,輕輕拍著她的手,兩人緩緩走進屋內。
“瑕月,怎得如此慌亂?”
“我……映月,我問你的話,我希望你一五一十地回答我。”
“自然,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映月眼中都是溫柔,即使自己百般不堪,但只要瑕月好好的,就足夠了。
“青綠與你皆告知我謝沉之事,是你在算計我,還是從一開始,我就被人算計了?你知道我會替韓允默解毒,對不對?”瑕月手握拳,映月被問得有些難堪,她也不知道這件事該從何說起。
“是我做的。但我也是被逼無奈!瑕月,我從來沒有想要算計你,我不知道那時候你會去尋謝沉,我明明讓你先回去墨軒居的。”映月一心想要解釋,只是沒有瞧見瑕月眼中的失落。
“我明白了。”
瑕月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嘴角輕扯著,當初她會去花房,是青綠引導著自己去的,原來從一開始,墨軒居的人就開始算計她!
映月在韓府活了這麼久,又受人威脅,瑕月即使沒有說得那麼清楚,但映月也能猜出個五六分。
“瑕月,你冷靜點,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呢?”
“這不是誤會,他就是想要致我於死地。但倘若我是他,我也亦會如此。人之常情,只是如今想想,也未必是真心。”
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好在及時醒悟。她將韓允默想得太簡單了,一個從頭到尾都利用著自己的人,又何來真心可言?
瑕月將手從映月手中脫離,她可以容忍映月因被人逼迫而做了許多不利於她的事。但她不能容忍從一開始,她就和傻瓜一樣,被人當作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瑕月,我不想傷害你的。如今你為他解毒,看似是為他好,實則他未必會感謝你。”映月也偷聽了一些關於韓允默的事,得知了許多的秘密。
瑕月想起不久前韓允默曾經說的話,眼底滿是失落,“是啊,他未必會感謝我。我知你沒有傷我之心,只是韓允默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要對他下此毒手?”
“他幫助天子,任由天子的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