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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期望也是一樣的簡單。這樣的簡單,真好!
白玉嬌見秀秀一直低頭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忙柔聲問道:“秀秀,你在想什麼?我見你今日臉色有些蒼白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要不要請神醫來為你診診脈?”
文秀忙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醒了過來,含羞笑道:“呵呵,多謝玉嬌姐的關心。我剛才特意找五叔看過了,沒事的。他說讓我多休息,這不,我們今日都沒去廬州府衙呢。”
白玉嬌這才微笑著點點頭,手中利落地將小寶的衣衫疊好,口中說道:“就是嘛,你又不是真正的巡按大人,不必天天這麼苦著自己,該休息的就要好好休息。”
一聽這話,文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聲嘀咕道:“就是,當領導的還有個週末可以休息呢,我也要勞逸結合呢。”
白玉嬌倒是對秀秀口中的新鮮詞彙毫無興趣,而是從床頭的包袱裡取出了一件紅色的錦緞長裙,裙襬上繡著雪白的蓮花,豔麗清雅。
“這是做給你的。”白玉嬌將那長裙送到了文秀的手中,粉面微紅,略帶羞澀地言道:“本該早就做好的,前一段染病耽擱了。”
文秀激動地展開長裙,陽光之下,那蓮花生動嬌美,好似迎風搖曳一般。
“好漂亮啊!”秀秀忍不住讚道,心中已經感動萬分。
白玉嬌見秀秀愛不釋手,心中蔚然,她湊到秀秀的耳邊,悄聲細語道:“我知道劉飛喜歡荷花,所以才給你繡了這條,你也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文秀將紅裙貼在了胸口,忙不迭地笑道,那大大的眼眸之中已湧起了瑩瑩的淚水,那胸前的紅裙早已溫暖了自己的一顆心。
兩個人擺弄著紅裙,欣賞了大半天。突然,秀秀想起了昨晚深山之中,自己的那點恐懼,於是她閃著眼眸,試探著問道:“玉嬌姐,你說,人是不是年歲越大越是膽小怕死呢?”
白玉嬌一驚,轉頭訝異地望著秀秀,問道:“如何突然說這麼奇怪的話?”
文秀羞愧地低垂下眼簾,輕描淡寫地說起了昨晚自己的感受。白玉嬌聽過卻是滿不在乎地淡淡一笑,緩緩言道:“我倒是覺得這並非膽小怕死,人人都有畏懼的時候,牽掛的人多了,自然便會這樣。”
一聽這話,文秀頓時豁然開朗,心中徹底釋然了。她感激地望著白玉嬌,側過頭去,偷偷拭去了眼角的一絲淚水。
而白玉嬌偷眼見到了秀秀落淚,卻也並不張揚,只將那紅裙整齊地疊了起來,口中笑道:“哎,可惜了這麼漂亮的,還不知道你何時能穿上呢。”
文秀一聽這話,又忍不住一陣開懷大笑。生活,原本就是這樣簡單,知己的幾句隨意之言,便可安慰一顆不安的心。
數日之後,在八府巡按和廬州知府的共同努力之下,終於在廬州城中鎖定了幾位身材適中的長髮男子,文秀和劉飛開始帶著大管家馮倫一一暗訪。
這一日傍晚,夕陽的餘暉灑滿了大街小巷,血色的落日已被遠方的群山遮住了一角,但它仍掙扎著染紅了半邊天空。
東郊一處碩大的院落中,一位年輕公子邁著八字步、搖晃著雙肩、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皆是畢恭畢敬、點頭哈腰。
這年輕公子容貌平庸,面板偏黑,臉上還生滿了大大小小的雀斑,只是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飄逸在身後,只用赤紅的緞帶簡單地在頭頂處一束,那緞帶之上還掛了幾顆碩大的珍珠作為裝飾。
長髮公子一身上等的江南造錦緞長衫,豔麗濃重的紫紅色在夕陽之下熠熠生輝,領口和袖口處用銀線繡著花鳥裝飾的圖紋,栩栩如生。
在他手中玩弄著一把白玉象牙雕刻而成的精緻摺扇,只是並不曾展開,似乎只為拿在手中把玩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