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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按住羅鎮虎的雙肩,也不住地勸道:“三弟,不可魯莽!你二哥的性命要緊……”羅鎮虎這才漸漸平息了怒火,安靜了下來。
魏謙將羅鎮虎先請入了內宅,然後再次上前邀請段逍遙醫治二寨主。劉飛在旁邊拉了拉段逍遙的衣袖,又輕輕點點頭,暗示他這次一定答應人家。
段逍遙終於點頭同意,但不忘加上一句:“哼,我大侄子如有任何閃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誇張地一個轉身,急急地邁開了步子,卻沒想到第一腳就踩到了自己的長衫上,摔了一個狗吃屎,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腦門、鼻子、門牙、下巴,一個地方都沒能倖免,沾著地上的灰土為證呢。
大廳裡的眾嘍囉笑得東倒西歪,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儘管劉飛也覺得很沒面子,但仍然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有段逍遙自己不以為然,仍保持著一臉的嚴肅,爬起來撣撣土,撇撇了嘴,自言自語道:“什麼破地方,地都不平整。”說完竟像任何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徑直走了,完全不理會眾人的嘲笑和議論。
魏謙帶著段逍遙來到了二寨主李皓軒靜養的獨立小院,羅鎮虎已早早等在門口,段逍遙只讓劉飛和魏謙陪著自己走進了李皓軒的房間。
待到段逍遙用手指為李皓軒一搭脈,他的表情立即變得異常嚴峻。診脈之後,段逍遙手捻著山羊鬍,低頭不語。
“段神醫,我二弟可還有救?”魏謙在一旁試探著問道。
段逍遙這才抬起頭,用自己的小眼睛望著魏謙,嚴肅地說道:“哎呀呀呀呀,大寨主,實不相瞞,二寨主中毒頗深,毒氣早已攻入五臟六腑,若再晚些時日醫治,即便救得下性命,也必然會留下後患!我先給你開個方子,儘快煎藥服下吧。”
魏謙一聽此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深鞠一躬,感激地言道:“真是多謝段神醫啊。”
段逍遙來到書桌前,提筆剛要寫方子,卻又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俯身“刷刷點點”,一下子寫了五張方子,交給了魏謙,詭笑著言道:“魏寨主啊,這是五張方子,請讓五位弟兄分別到五家藥鋪抓藥去吧。”
魏謙拿著方子,一臉狐疑,忍不住問道:“神醫,這是何意呀?”
段逍遙揹著身往椅子上一坐,閉目養神,反倒再不言語了。魏謙只好回身望著劉飛。
劉飛暗想,這五張方子怕也是這位老頑童玩弄人家而已,只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毫不拆穿了,只好上前一臉嚴肅地解釋道:“哦,神醫的藥方當然不可輕易示人,天機不可洩露嘛,你們按神醫的話做就是了,千萬不可偷懶。”
魏謙見劉飛也如是說,只好點點頭,吩咐人抓藥去了。而魏謙他們剛一轉身出去,段逍遙就縮著脖子捂著嘴偷笑個沒完。
趁著小嘍囉們去買藥的工夫,劉飛不辭辛苦地回到了正廳前院,來看看被吊著的文秀。
這是初夏時節,此時又正值晌午,烈日當空,劉飛從後山回到前院,已經走了個大汗淋漓。前院裡,文秀被吊在十幾米高的地方,無遮無攔,正在毒日頭下暴曬。
劉飛一進前院,顧不上擦汗,便手搭涼棚關切地仰望著文秀,此時的文秀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氣質,雙頰通紅,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額頭前的秀髮已被汗水打溼貼在腦門上,嘴唇已經有些乾澀發白。本就憐香惜玉的劉飛只真真切切地望了一眼,便覺陣陣心痛,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此時的文秀的確被太陽曬得有些不適,尤其頭部,微微有種漲漲的感覺,渾身燥熱,口中乾澀,再加上被捆綁吊在高處,手臂血液迴圈不暢,整個胳膊及肩部都是又酸又麻。不過目前這點困難對於經受過嚴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