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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匕首,把下部爛的褲腳劃掉了,半截褲腿沒了。
只聽到老兵叫:“繃帶,繃帶,繃帶。”
新兵急忙起身到車裡拿繃帶,一看兩腳朝天的吉普車傻眼了,這怎麼進去呀,訓練的時候首長從沒教過。費了好大勁才爬到車裡把繃帶拿出來。倆人把首長那隻受傷的大腿上捆得緊緊的,主要是想止住腳上的血。
老兵又叫:“白藥,白藥,白藥。”
新兵又傻眼了,早知道把急救包全部扔出來多好,還是自己沒經驗,沒辦法只得進去。這次他聰明瞭,把車裡活動的東西都扔了出來,包括三件軍大衣。
在外面呆呆看著的王師傅也有事幹了,倆人玩起了接傳球的遊戲,這種球不輕不重的,在空中還會改變方向,真不好接。路邊斜坡不好跑,新兵同志救人心急,看都不看只知道往路方向扔,王師傅又怕東西掉到水溝裡,慌亂中不小心一屁股滑到溝裡去了,還好水不深就把鞋溼了。
他們說的是“雲南白藥。”每個越戰當兵發得有。雲南白藥主要成分是一種名叫三七的藥材,止血效果好。龔凡梅在五七幹校上班時就種這種藥材,現在用上了,她感到很欣慰。
他倆把白藥粉撒在傷口上,雲南白藥裡有一棵紅丹放到傷員嘴裡,用開水讓他吞下去,嘴裡的血也吞了下去。這棵紅丹是內服藥,是凝固血小板的,半個多小時才能見效。
腳包紮好後血還是把厚厚的包紮布印了紅紅的一大片。
嘴還在不停的流血,嘴巴沒辦法止血,繃帶不可能往脖子上勒,要勒了血止住了氣就沒了。他們只能用一塊乾淨的毛巾,讓傷員自己捂住。
老兵問:“疼不疼,疼不疼。”
受傷的領導不好意思地看看龔凡梅不說話,肯定是疼了,但在姑娘面前,疼也只能說不疼,還說不出話來,嘴巴已經腫得像豬八戒了。
龔凡梅說:“快快快,讓他上我們的車,我帶他到鎮醫院看。”
王師傅急忙把貨車右門開啟,倆個當兵的把傷員抱上車。老兵看到首長全身是泥是血,邊上的人也不好坐,再看看首長全身在顫抖,可能是凍的,大叫著:“大衣!大衣!大衣”
新兵臉上露出了笑容,慶幸自己剛才把大衣扔出來了,要不三進三出吉普車非把自己沒傷也折騰得有傷。其實他真有傷,臉上頭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只是沒流血顧不上管。一看他像首長的警衛員。
老兵接過軍大衣把首長裹得嚴嚴實實的,關上車門讓他靠在車窗邊上。這個老兵到沒看出那裡有傷,可能是個司機。
那位首長到是顯得很輕鬆,反正自己受傷了,你們愛怎麼都行。剛開始還睜著眼睛看看,後來乾脆把眼睛閉上了看都懶得看。在戰場上沒流血,反而在小河溝裡翻了船,搞得一點面子都沒了。
當地的氣候,晴天早上最冷,下霜天,溝裡水面上會結上簿簿的一層冰。眼前的溝水不到一尺深,上面就有一層冰。他們仨個當兵的下半身全溼透了,鞋子裡除了水就是泥,跟貨車司機王師傅一樣。
安排好傷員後,老兵問龔凡梅:“你叫什麼名字?”
龔凡梅到二姐家沒穿制服,說自己是軍供站的,難道他們不相信?“我真的是軍供站的,我叫龔凡梅。那你們在這裡怎麼辦?”
“不要管我們,十二點準時到你們站吃飯。”
“哦,我知道了。”
龔凡梅從司機這邊的門上車,坐在中間位置,雙手扶著右邊靠窗的傷病員,抻出頭去:“再見!再見!”
倆位當兵的不停地招手:“謝謝!謝謝!謝謝!”
龔凡梅他們走遠了,倆位當兵的還在大聲叫喊著:“謝謝了啊!謝謝了啊!”
他倆看到首長被人帶到醫院總算鬆了口氣。相互對視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