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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盡安不知道該怎麼答，想一想，他問，“你和吳丙說了嗎？”
“還沒。”
停了吃的動作，歸歆眉頭緊鎖，看著很是煩惱，“我怕他跑去勾引吳丙，給他搞個緊箍咒先。”
謝盡安微笑，“賀子儀是君子，不會亂來的。”
歸歆橫他一眼，“你能保證？我看他今天來二十五樓就是來碰瓷吳丙的。”
謝盡安確實沒法保證，“那你也不能說瞎話呀。”
歸歆垂眸，悶悶地說，“吳丙救過我兩回，現在明知道那男的要渣她，我不可能一點事情都不做。總之我不虧心。”
謝盡安還是覺得賀子儀不至於，但是非原則性問題，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吳丙辭職就是不想見他，你雖然是瞎說，但是沒有違揹她的意願，宗旨是對的。”
歸歆抬起眼皮看他，“你挺會替我找藉口的。”
謝盡安笑笑，與她講了大馬那邊的情況。
“袁從南定罪之後，賀家的聲譽受了極大的影響，賀和碩的現任妻子白瑩也有一子一女，尤其是那個兒子，去年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賀佳集團。白瑩的孃家是新加坡的旺族，借袁從南這件事情做文章。賀子燁本來要接任總經理的職務，因此被暫緩了。”
“賀子燁是袁從南的大兒子？”
“對，是賀子儀的哥哥。”
謝盡安繼續往下講，“賀子燁性格高傲，袁從南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後面又暫緩了他的總經理任命，與賀和碩鬧得很不愉快。賀子儀也是沒辦法，本來他媽媽入獄，他怎麼可能去辦婚禮。是他未婚妻家裡提的，說他倆這麼多年都不結婚，不合適，現在就當是沖喜。”
“他未婚妻也是豪門？”
“可以剋制白家。”
謝盡安意味深長地說，“就目前的情勢，除非女方提，否則他是不可能離婚的。”
歸歆穩了，“晚點我和吳丙交代。”
謝盡安笑笑，低下頭叉一塊牛排，慢吞吞地吃起來。
*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時間晚了，回去的路上，嘉禧在後排座位的兒童椅裡睡著了。
“哎，你有沒發現咱兒子胖了一些。”
歸歆坐在副駕駛座，轉過去剛好看到嘉禧的臉，面板白嫩細滑，下巴比之前圓潤一些，臉頰線條柔和。
“更好看了。”她又說。
謝盡安笑意微微，“嘉禧像了咱們的優點，胖點瘦點都好看。”
歸歆又是盯著看，之後又是感嘆，“太神奇了，他的唇形跟你的一模一樣。”
說到這裡，謝盡安的眸眼深邃了。
聲線微微低沉，他小聲地問，“B市達航集團的大樓前面，是不是有好幾條巷子？”
“嗯，怎麼呢？”
“咱們請客戶吃飯，要穿過一整條巷子，去到馬路對面的餐館一條街。”
歸歆轉回頭，好奇地看他，“郭智宸和你說的？”
謝盡安心頭緊張，轉過頭看她一眼，“巷子裡有樹。”
歸歆莫名也有些緊張，聲音很輕，“嗯。”
謝盡安又看她一眼，“咱們的初吻……”
歸歆張了張口，喉嚨有些緊，“你想起來了？”
謝盡安心裡有了底，目光還看著前方，聲音格外的柔和，“做夢的時候，夢到的。”
“還能這樣？”
歸歆驚歎，忍不住摸一摸他的頭髮，“好神奇啊。”
謝盡安不語，隔一會兒，他慢吞吞地說，“頭一回勾引我，是因為你猜不準，特意來摸我腦袋裡的縫合線吧。”
歸歆尬笑。
怕他問如果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