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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盡安不管這些，大局已定，後面就是他與謝盡博的談判。
所以這些日子他都待在新加坡。
卓輝肯定跟著他走，跟著整理資料，做談判準備，忙得不亦樂乎。
他依舊可以收到杜甲的彙報郵件，三天一次，很有規律。文字還是乾巴巴，偶爾會配上嘉禧的照片，看得出來，小朋友已經成為這夥人的團寵。
配的照片應該是吳丙拍的，與其說給謝盡安看，不如說是杜甲自己在欣賞。
自己的兒子謝盡安當然也喜歡看，還會點右鍵儲存收藏。至於內容，他與歸歆聯絡緊密，講真沒什麼新意，掠一眼就過了。
不過，偶爾還會有特別之處。
偶然一回，下方多了一條新聞連結。
謝盡安點進去看，居然是一條警方內部通報的新聞：東南亞某犯罪集團被一網打盡。
一目十行地看一遍。
想一想，他回過去，又仔細地看一遍，文中提到這個犯罪集團做的最多的業務是收錢殺人，從時間線上做分析，謝盡安看懂，就是這個集團收了袁從南的錢，打算對歸歆製造車禍。
過了兩天，賀子儀面色嚴峻地出現在達航集團大樓。
他沒有預約，而謝盡安正與卓輝商量第二輪談判的內容。
“沒事，我在外面等一會兒。”
賀子儀是文雅君子，面色雖然難看，話語依舊說得溫和。
女秘書一直對他有好感，泡了咖啡端過來，笑容甜美，“稍後我會幫您通報。”
賀子儀微微點頭，“好，謝謝。”
說話間，他手機響了，拿起來看，神色又暗一些。
女秘書識趣地走開。
賀子儀點了接聽鍵，那頭傳來聲賀今瑤的聲音，“哥，警察搞錯了，是不是？媽媽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
賀子儀心累，嗓音輕一些，他無奈地說，“但她確實有動機。”
賀今瑤開始抽噎，“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覺得我非謝盡安不嫁。哥，現在該怎麼辦？”
賀子儀嘆氣，“我諮詢過律師，買兇殺人這種犯罪形式中，僱主和殺手是共犯的關係。雖然沒有完成，但是這裡面有兩個概念：犯罪未遂和犯罪中止。客觀上放棄是未遂，主觀上放棄是中止。這個案子到目前來看，屬於未遂，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賀今瑤的哭聲愈來愈響，“哥，你想想辦法呀。”
“我在想。”
賀子儀頭痛，用力地揉眉心，“律師說，這種案子大多無疾而終，會被追查到底的，必然是幕後有人。”
賀今瑤駭然，“是謝盡安？”
賀子儀又是嘆氣，“我不確定，但我想他至少是知情的。”
賀今瑤喉嚨像是卡住，好久才又哭出聲來，“他一定恨死我了。”
賀子儀心情很差，但也只能安慰，“你別多想，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想辦法好好地解決。好在那女人沒事，還有迴旋餘地。”
“哥……”
“沒事的，我先掛了，晚點再說。”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電話，賀子儀無語地抿緊唇。
坊間有訊息，謝盡安有可能入股中標H城TOD專案的公司。
起初賀子儀不信，認為謝盡安一手建成達佳，包括TOD的專案方向也是他選的。如果退出達航，又非要從事商業地產行業，他只可能選擇達佳，而非其他。
但現在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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