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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歆徹底無語，盯著她看，話語說得猶豫，“我怎麼覺得賀子儀走了沒多久，有兩個小時麼？你就單相思了？還……痛苦？”
鬆開手，吳丙滿臉疑惑，“感受到痛苦，和時間有關係？”
她這句話把歸歆給整不會了，驟然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哲學問題。
思想端正了，她開動腦子，認真分析起來，“你是覺得自己和賀子儀不可能，所以才會單相思。”
吳丙嘆氣，“他媽媽是個害人精，我這邊不鬆口，堅持送她進監獄，雙方是敵對關係，怎麼還有可能。”
歸歆觀察她，“之前你說學長律師約你閃婚，後面怎麼樣了？”
吳丙聳聳肩，“問了他一些問題，他覺得我不信任他，生氣不理我了。”
歸歆微微皺眉，“這男生誠意不行。”
“我也覺得，後面我讓錢乙去查了，他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家庭人員也不復雜，但他有過一個精神分裂的前女友，隔一段時間就會找他，律所很多人都知道。”
吳丙嘆息著說，“這個不是他的錯，我也不怕騷擾，就是感覺怪怪的。想著他約我閃婚，是不是覺得時間久了，知道這件事情後，關係就黃了。”
歸歆點頭，“有這個想法也算正常，但他應該把情況跟你說明白。”
吳丙也是這個看法，“如果他直接跟我講，我想我也不會在意。但他不講，就有騙的成分，所以我也不理他了。”
“分手了？”
“也不能算分手，之前就是曖昧，沒有確定過關係。”
吳丙坐直起腰，慢吞吞地說，“本來還有點難過，但現在發現，原來動心是這種感覺……”
說著她重重地嘆一口氣，“沒希望啊。”
歸歆也覺得她和賀子儀不靠譜，就如她自己所言，目前就是敵對關係，類同於她和謝盡安的情況。
還有就是她好像在哪個八卦新聞裡看到過，賀子儀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據說還相當的恩愛。
“賀子儀有女朋友。”她說。
吳丙不意外，悶悶地說，“他這個年紀，如果是一張白紙才奇怪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就站起身，重重地吐一口氣，“算了，等下一個目標吧。”
歸歆看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想的是男女之間的關係真是微妙，哪裡差上一點都不行，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兩個陌生人能走到一起，毫無異心地堅持到最後，往高了講，也是功德一樁。
想到這裡，忍不住給謝盡安發一條微信：“不許東張西望，勾引小姑娘。”
謝盡安剛好開會，看到這條訊息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眉心一跳，手指支著眼角沉思片刻，然後他慢慢輸入兩個英文字母，“You too.”
歸歆調皮，回過去一句，“我才不會勾引小姑娘。”
謝盡安莞爾，笑著答，“我也不會。”
遠在h城的歸歆明顯滿意了，發給他嘉禧的照片，閃亮的陽光下，他與幾個幼兒園的小朋友站在一起，邊上的小女生歪著腦袋，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咱們嘉禧人緣很好呢。”歸歆明顯得意。
謝盡安看得仔細，然後問，“他這樣算勾引小姑娘嗎？”
歸歆回答得毫不猶豫，“他這叫吸引。”
謝盡安沒敢往下問，而是扯了另一個話題，“卓輝對吳丙有好感，你覺得他倆行嗎？”
歸歆無語地笑，“別問我，我不管這種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