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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敲門的是一個精悍的中年大叔。
她家小姐新搬到此處,並未和男人有什麼交往,偶爾來往也都是徐大夫夫人介紹的幾家口碑不錯的女眷,而且就算是這樣小姐也不耐煩去應付誰。
“請問您找誰?”她怯怯的打量著她問道。“是不是找錯人了?”
那中年大叔倒是篤定,“這家小姐是不是姓沈,極其貌美?”
“不知您有何事?”藤蘿一邊答應著,心下暗自揣摩對方的來意,她也在揚州那煙花之地混過幾年,也算見過不少人,就是那些捕快官爺大官家的護院也沒有這人的氣勢駭人,自家小姐該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她小心的打量了後面停著的精緻馬車,有點擔心,便給後面跟過來的小菊使了個手勢,讓她去告訴小姐。
那中年人眼光何等犀利,如何看不見她的動作,但他也不在乎,只道,“我是你家主子大姐的下人,你只管稟告去好了。”
他這一說,藤蘿卻是有些想歪了,暗暗心驚,莫不是小姐是哪家大人的外室,如今被正室找上門來?可是美貌才氣不說,自家小姐的氣勢闊綽,卻也不是那些揚州瘦馬所能比的。
不過也怨不得她心驚,她上次被髮賣,就是因為跟著的那個外室被正室接進門,開頭倒是一副慈悲菩薩模樣呢,只不過三個月後,那姨奶奶就容顏憔悴,漸漸失了寵,而後雖然查出來有孕,生下來時候卻是個死胎,她們這些服侍的姨奶奶的都被那正房夫人籍著這個藉口賣了出去,還沒等過一月呢,那姨奶奶就悄無聲息的死了,說是月子病。她記得好好的,姨奶奶雖然難過,身子還是硬朗的,如何悄無聲息這麼快就死了?
當時年輕不曉得,事後一想如何不清楚?她心下一邊心驚,一邊便有心攔著這些人不讓進門,看了眼小菊已經去報信了,便要關門,卻不想那中年人察覺了她的意思,一下子就攔住了她。
她剛要驚聲尖叫,那馬車裡的人突然出了聲,“你倒是忠心的,不過也不需白費功夫了。”
馬車門開啟了,從馬車裡下來兩個衣飾華麗的美人,然後扶下來一位堪稱絕色夫人來。
那夫人二十六七歲,穿著打扮皆華麗非凡,披在著及地的寶藍色鶴紋金絲雲繡錦面的大斗篷,一雙細白的手籠在滾著白色狐狸毛的窄袖裡,不經意間露出兩三個精緻華美的玉指環金戒指。更有一頭烏壓壓的長髮梳成華麗的雲鬢,頭上明晃晃的寶石金鈿,那珠冠上珍珠各個都有小指大小,在暗淡的夜色裡都映的人眼花,眉目精緻豔麗,帶著一種天然的大氣。更讓藤蘿吃驚的是,這位夫人的五官眉眼和自家主子還真有三四分相似,只怕她想左了,這位夫人還真是自家主子的姐姐。
只是這位夫人的穿著行事可比自己主子豪奢多了,同為姐妹,莫非這位是嫡出的,而自家小姐是庶出的?也是,庶出的子女容貌一般更勝些,自家小姐雖然看著青澀了些,可的確更美麗。聽說若溪話裡話外透出來的意思,自家小姐是父親兄長去世,不見容與家裡才跑出來的,這位夫人的來意也未必是善的。
且不得不說藤蘿無意間猜對了兩人的關係,她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叫人好還是不叫人好,沈清辰已經匆匆帶著人趕過來了。
只見自家小姐一見這位夫人,果然滿臉吃驚,微微退了一步,然後察覺了不妥,又上前了兩步,小聲道。
“大姐?”
一聽自家小姐的話,她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親姐妹,只是不知道對方什麼來意。
她正想著,就聽著啪的一聲,好像是巴掌落在臉上的聲音,她心下一驚,匆忙看去,只見那夫人手還沒放下,氣得滿面通紅,自家小姐踉蹌了一步,可見這一巴掌是使足了勁的。
見此情景,她連忙奔上前去,攔在自家小姐前面,大聲道,“這位夫